,但是他也仅仅知道柴厉匪寨大致范围,所以只能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态。
半途而废,无功而返这事是不可能的,因为项祢尽管知道此行凶险,但同样也是一次机会,只要把这事办成了他必然能成为宣传科的副科。
宣传科目前只有一名副科没有科长这样的主官,而且唯一的副科还是暂代,因为没谁能服众,所有有极其严整的晋升机制。
做出成绩,才能上位,公平公正,童叟无欺呐。
只要能成为科长,那么就是妥妥的铁厂管理层,在这个冉冉如朝阳初升的新兴企业成为管理层,那好处可就多了去了。
十天了……项祢沿着柴寨大致区域的秦岭山脚下这百余里来来回回走了三四遍,终于成功引起了注意。
其实也不是刚引起注意,只不过项祢只身一人,怎么看也和肥羊沾不上半点边,所以放风的山贼对他根本没什么兴趣。
但是再没兴趣,看着这么个穿着还算不俗的家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副旁若无人,视山寨于无物的架势,贼也受不了。
于是得到消息的柴厉决定把这只不知死活在眼前晃荡的苍蝇捉住,看看能不能换一些物资当赎金……
“呔。”隐藏在树丛中的巡山小贼猛然间跳将出来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项祢委实无语,但是心情很激动,尼玛山贼再不出现,他都准备打退堂鼓了,要不然再走十天,干粮吃尽,不饿死也得断腿。
“这位小哥可是柴寨主麾下?”
小贼直接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露出警惕神色问道:“你谁,找大当家的什么事?”
项祢大笑,那是喜极而泣……
“小哥可听说过父城县炼铁厂?”
小贼鄙视,如今这关中还有谁不知道铁厂的?他么的他们落到今日这田地,可不就是这劳什子铁厂给闹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成了逃奴,又没籍册,想去铁厂当工人,都不敢呐,因为铁厂招工第一件事就是核实户籍……
“你是什么人?”
项祢笑道:“我乃炼铁厂宣传科宣传干事项祢……”
“宣传科?宣传干事?”柴厉满是横肉的脸在项祢眼前晃荡。
项祢平定了心神拱手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姓项名祢,听闻柴寨主做的好大的买卖,却又过的朝不保夕,所以前来给寨主指一条明路。”
柴厉狐疑盯着项祢冷笑道:“明路?什么明路?本寨主可是知道那炼铁厂乃是皇家的买卖,那么你也是皇家的人,怎么知道本寨主盘踞于此,所以派了你来想要骗某出山,来个一网打尽?”
项祢没想到一个山匪头子倒还算得上是个有见识的,也不愿多说废话,径直道:“皇家是皇家,官府是官府不可一概而论,项某只想问柴寨主一句,难不成柴寨主觉得窝在山中为匪就是长久之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寨主能躲过搜捕绞杀一时,难不成以为能躲得过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