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不过沈落羽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皇帝一听沈落羽被自己禁足了,就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那个梦了,那不是梦中的情景吗?
皇帝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楚恒扶他起了身,可是他的目的是想去看望沈落羽。
皇帝坐起身之后还要掀被子,楚恒这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他制止了皇帝的动作,“父皇,您才刚醒过来,还是好好在榻上歇着,不宜乱动啊。”
不管楚恒怎么劝,皇帝都要下榻,楚恒也没有那么多耐心守着他,“李全——”
楚恒喊了一声,李全就走了进来,“陛下,太子殿下。”
“看好父皇,绝对不能让他离开这储秀宫,若是父皇出了任何差错,本宫拿你是问。”
楚恒说完这番话就走了,留下李全一个人照顾皇帝,皇帝想吩咐一个李全还不容易吗,可是他哪里会想到李全居然也不听他的话了。
“李全,快扶朕去长乐宫。”
“这…”李全为难的站在那里,太子殿下这才刚走,他就扶皇帝离开储秀宫,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李全,现在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吗?”
“陛下,不是老奴不听您的命令,而是太子殿下说的有道理,您这才刚醒过来,储秀宫离长乐宫那么远,您的身子撑不住啊…”
李全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哪怕陛下日后要责罚老奴,老奴今日也绝不会让陛下您离开这间屋子的。”
“哎,算了…”
皇帝叹口气摇了摇头,李全跟在他身边三十多年了,他的忠心他是非常相信的,而且他现在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
楚恒回到了东宫,就看到雨染站在书房门前等着他,“本宫不是让你看着卿卿吗?”
“娘娘那边有琉璃守着,而且雨染觉得有几件奇怪的事情想向殿下禀报。”
“进来吧。”
楚恒和雨染走进了书房,雨染将门关好,然后将这几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楚恒。
从林清挽背着雨染偷偷将袖子放下去,到她在厨房内看到琉璃准备猪肝粥。
雨染知道林清挽最不喜欢的就是猪肝粥,她想过也许是这几年林清挽的口味变了,但是从林清挽回来之后,她也从来没见过林清挽吃这种东西,所以这个几率实在是有些小。
楚恒明白雨染想说什么,现在他仔细想想,卿卿的脸色的确是有些太苍白了,他当时就是以为她身子弱,再加上没有歇息好,所以才会那样,现在看来一定是卿卿有事情瞒着他。
“卿卿呢?”
“娘娘在霜兰殿内歇息。”
趁着林清挽还在歇息,现在是楚恒最好的机会,他走去了霜兰殿,看到了睡着的林清挽。
他走了过去,林清挽睡的非常熟,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
他将林清挽的两个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了她的手臂,果真如他们所想,雪白的手臂上有很多伤口。
楚恒看着这些伤口,这些伤口在林清挽的手臂上,却也在他的心上。
难怪她为皇帝治疗的时候不让他们任何人在旁边看着,难怪每次的药都是她亲自喂到皇帝的口中,从来都不让宫人动手…
“去将最好的金疮药拿来。”
楚恒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雨染还是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心疼。
雨染听话的去找萧夜拿了最好金疮药,“殿下,奴婢来吧。”
楚恒只是伸出了手,雨染就将金疮药交给了楚恒,楚恒要自己为林清挽上药。
楚恒一开始的力气可能重了些,林清挽觉得疼了,睡梦中皱了下眉头,楚恒的动作更轻了。
雨染去找了些细布条拿给楚恒,楚恒帮林清挽将伤口全都包扎上了。
楚恒第一次动手帮人包扎伤口,包的有些丑,反正林清挽也不会发现是他帮忙包扎的伤口。
既然林清挽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那他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楚恒帮林清挽包扎完伤口,又在榻边坐了一会儿才离开,而在楚恒离开之后,琉璃才端着猪肝粥走开了进来。
林清挽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手臂上的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她将袖子掀开,看到了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琉璃做的,但是这包的也有些太丑了。
林清挽下了榻,看到了桌边的猪肝粥,想起了琉璃离开前说的话,她摸了摸那碗,还温着,吃起来刚刚好。
皇帝虽然醒了过来,但是他现在还是没有精力去处理朝政,朝政仍然由楚恒代替他处理。
在李全喂皇帝服过药之后,皇帝突然头疼了起来,李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让人去找林清挽和楚恒。
“李公公不必担心,这是正常情况,只要父皇挺过了这几次,就彻底好了,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让陛下见到尹淑妃,提起她的名字也不可以。”
楚恒和林清挽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剩下的他们想帮也帮不了,如果皇帝忍不过去,那么他们之前做的也全都白费了。
李全回去储秀宫,看着皇帝捂着自己的头,在地上看着周围的这些宫人,“不是你,也不是你…”
“陛下,您到底在找什么啊?”
李全担心这些工人会说出尹淑妃的名字,所以赶紧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你们都先出去。”
这些宫人本来就不想在这里待着,皇帝现在神志不清,万一伤了他们,他们也只能认了。
李全其实也害怕,但是他必须要守在这里,皇帝现在神志不清,而且周围只有他一个人,很有可能就会针对到他。
可是他若是不守在这里,皇帝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谁都负不起责任。
皇帝只是一直在房间内寻找,一直念叨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李全躲在皇帝的身后,也不出声,他只要保证皇帝不做傻事就可以了。
皇帝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突然就倒了下去,李全赶紧去扶,“陛下,陛下,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