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么严厉的声音,吓得赶紧收回了手。
“那个...?...这个琴是家母的遗物,家母每每弹琴都要焚香净身,今日确实不太适合用它演奏,实在不好意思哈,给你换一把。”常萧编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熟练,林星月听着差点笑出声,管家也愣住了,老夫人啥时候有这么一段故事的?
常萧见管家愣住那里不动,于是生气的提高了嗓门:“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吗,还不将老夫人的遗物给请下去!!!”管家抬头,常萧的眼仁子都要冒火星子了,赶紧行动吧。
台上的奈香儿一阵尴尬,什么叫不太适合,那不就是常萧自己表示了嫌弃自己出身低微嘛,一阵眼泪窝在大眼睛中,倔强的不要它们落下来。
换了琴,奈香儿悲伤的心情逐渐平复,她更加急切的想要得到这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她一定要拿下他。
《水调歌头》的曲子悠扬委婉,奈香儿葱段般洁白的手指在古筝上跳舞,一曲刚罢,一曲又起。
接一首《相思曲》将奈香儿心头的思念和强烈的占有欲表现的淋漓尽致,她喘息着趴在古筝上低声哭泣。
“啪啪啪!”叶百万听得肝肠寸断,想起了自己祖爷爷死时,自己祖奶奶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林星月也深深的陷入回忆中,她的回忆中只有父母,母亲的那种爱,比任何一种情爱都来的直白且热烈,可她从来没有好好感受过,也没有好好的回应过,她突然很难受、很难受,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想的哪个人?”常萧一看林星月落泪,立马醋上心头。
“滚蛋!”林星月笑着说道。
“侯爷见笑了!”奈香儿走下舞台,走到三人的餐桌前,害羞的低下头作揖,泪水还挂在脸上未来得及擦去,真是叫人看着心疼啊,叶百万的心都要碎了。
常萧看奈香儿过来,尴尬的转过脸不说话,手倒是狠狠的捏着林星月的手腕,醋意无限。
“咳咳...?...”奈香儿开始不住的咳嗽,没咳一下都要颤抖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站不坐,晕过去。
“哎呦呦,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风太大...?....”叶百万护花心切,忙站起身扶着奈香儿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了杯水给她。
“后台太简陋了,我们姑娘身子单薄,怕是感了风寒了!”雪碧一脸得意的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来人呀,给奈姑娘煮完姜汤!”叶百万心下焦急,连忙说道,说完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于是赶忙补道:“那个,林老板,奈姑娘在你这着了风寒也不太好,你看姜汤...?...”
“没问题,来人,煮姜汤!”彩云领命去了厨房。
奈香儿柔弱的半靠在桌上,半强撑着坐直,说道:“虽然雪碧说了后台略显简陋,我想夫人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出生寒微,这样的侯府也不是我们能随意走动的地方!”
好嘛,好一壶洞庭湖的碧螺春,直接隐晦的告诉常萧是夫人使了手段让自己着凉的,这善妒的名声看来林星月是坐实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