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虽是丞相府的千金,婚姻不自由再正常不过。”
离开北棠清的房间,邀月跟在身后,不解地说道,“老大,你为何要劝说北棠清?”
“我要让她重拾信心,”北棠七七意味深长地说道,“她的性子不比北棠月,看似坚强,但骨子里还是软弱的。不狠下心来,怎么能够帮我抵挡百花宴上慕容少卿的爱慕者呢!”
快要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北棠月出现在北棠七七的面前。见北棠月眉宇间戾气隐约显露,眸子里那股恨意了然。
“原来是二姐!”北棠月早已经见识过北棠七七的厉害,所以,她也不必躲躲藏藏,“二姐这是受了谁的教化,变化可真大!”
北棠月吃惊,但又很快掩饰说道,“我与谁见面,你管得着,你好生管管自己,免得遭罪,到时候,丢了北棠家的脸面,可真就不怪爹爹六情不认!”
轻笑,微微抬起下巴,“让二姐操心了!”北棠七七温柔地说道,“二姐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百花宴上,如果你敢耍花招,小心小妹不顾姐妹情谊咯。”
回到房中,邀月关上门。
“老大,我总觉得北棠月有些不对劲儿。”邀月跟在身后,说出自己的疑惑,“北棠月平日里的性子,我们都是知道的。今日见她,眼眸的那股恨意,带着杀气。不像是原本的自己。”今日与北棠月的目光相对,她也看得头皮发麻。
北棠七七点点头,是啊,那种感觉不像是北棠月。北棠月虽然骄纵,但也不至于有那么深重的恨意。北棠七七抿了一口茶,打湿了红唇,说道,“无事,北棠月能做的不过就是陷害,掀不起大浪来!”
如今百花宴即将到来,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这么多的人想要害她,她又怎能袖手旁观。选定未容央送来的衣裳,襦裙为白色,金线绣花样,清纯优雅。与北棠七七雪润的肤色极为般配,腰间佩戴的玉坠更是时间少有。龙凤本事一对,这蔷薇花一分为二。北棠七七知道,还有一半在未容央那里。
既然未容央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又何故弃去。未容央目标明确,即便是当今皇帝不愿,也得顾忌几分。北棠七七知道,皇帝对于未容央的婚事,有了更好的选择。如今,皇宫里未出嫁的郡主居多,大多都爱慕未容央这样的英雄少年,所以,太多的事情未容央也不见得能掌握在手中。
隔着第二日清晨,北棠七七正在梳洗,便见邀月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正欲问时,见未容央跟了进来。起身相迎,笑着打趣地说道,“什么时候滕王也开始自己送衣服过来了?”往日,在她还未起床时候,衣服便已送来。若非情况有变,是不会延后的。
“这不是今日有空,所以,亲自来看看小媳妇。不知小媳妇满意昨日的衣服呢?”未容央特意准备了百花裙,当然,他知道这裙子并非是北棠七七喜欢的类型。不过,既然是已经衣局私自做好,就让北棠七七自己做决定好了。果然,北棠七七的选择与他的猜想无二。
北棠七七坐在未容央的对面,浅笑如一碧清泉潋起的涟漪,“喜欢得紧。滕王的眼光就是不错。”
未容央哈哈大笑,说道,“是吗?满意就好!”说完,未容央从怀中拿出一张宣纸,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小媳妇为我画了一幅画。凡是礼尚往来,今日我也为小媳妇画了一张画!”将纸推在北棠七七的面前,笑意浓郁,犹如夏日里的参天大树,泛着盈盈亮光,叫人看了舒服。
拿起宣纸,展开。北棠七七吃惊不已。
寥寥情怀数月,弯弯月华陪寄。情缘随世无奈,纵然爱恨坚坚。托一心于明空,望长虹情意。凭借谁人说不得,栏情何寄?凭人拦住,自是心无旁骛。到底爱恨之间,她如何做选择。蓝图于此,画中人乃是她。遥望远处,眉目间自有无限情怀。无奈?爱恋?迷茫?
是她没有看清爱情中的迷茫,还是他没有识清她的心境?
画中人站在高山巅峰,白色的薄雾萦绕于身上,犹如轻纱随风飘舞,多了些神秘。衣袂飘飘,看似自有,却又只能随风摆动。难道是想说明,她分明不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