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铁链被扯动的声音。
有人来开他们的牢门了。
沈立禾兄弟瞬间惊醒,沈立禾瞟了一眼墙上的透气窗,外面还是黑隆隆的。
沈立禾:我们进来多久了?
系统:这会刚好五小时。
“出来,千户大人要见你们。”
来人是昨晚把他们关进来的人,之一。
沈立禾紧紧拉住弟弟的手,忐忑地跟在那人后面往牢房外走。
燕铎几乎一晚没睡,他连夜派人去南河村,把沈家所有人看管起来,派去沈家的人也刚回来汇报在沈家的查探情况。
在他隔壁浅眠的朱新又被叫起来,打着哈欠,来到卷王上司的办公室,一起听手下人汇报。
“属下把沈家翻了个遍,带字画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沈家大儿子屋里的,属下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不过我们从沈立禾房间里搜出来一盒红色的颜料,两支上好的狼毫笔,还有一沓黄纸,已经全在这了。”
朱新拿起桌上那盒颜料,拔下头上固发的银簪,用簪头挑起一点颜料,不待他细看,暗红的簪头很快变黑了。
朱新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
拱卫司倒不至于见到银簪变黑了,就会喊‘有毒!’。
干他们这行的人都知道,金银试毒,本来就不是百分百准确的。银和鸡蛋相碰,也会变黑,要试毒还是用人最保险。
要不然宫里也不会有试膳太监了。
燕铎挥手让手下退下,“这应该就是他画符的颜料了,遇银则黑,不同寻常也是理所当然。”
卢王府发现的符纸,上面的符文颜色跟盒子里的一般无二,他们一直查不出是什么颜料所画。如今在沈立禾屋里翻出的这盒红颜料,这下就可以坐实了。
朱新咋舌:“你也太谨慎了些,今天问一问沈立禾不就全知道了,这小子吃硬不吃软,刀架脖子上,不信他不说。
你连夜让人搜了一遍沈家,为这个结果还坐等一夜,这么熬你受得了吗?”卷起来命都不要了?
“吃硬不吃软?我看他是软硬不吃才对。从他屋里搜出来铁证,沈立禾的事才算真的砸实了。”
朱新不以为意,“你啊,就是想太多。凭他嘴再硬,也硬不过咱的手段,他这样的我们见的还少吗?不好动刑而已,其他可用的手段多了去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燕铎总想着凡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
沈立禾若入了上面的眼,进了拱卫司,哪怕以后不在一条线上,以后说不准也有用到的时候,何必急于把人惹毛呢。
燕铎叮嘱,“一会儿他们俩兄弟过来,若是识时务,我们不妨结个善缘。若是依然谎话连篇,我们再翻脸也不迟。”
“放心,这小老板保证给你拿捏的死死的。”
这时,手下过来通报。
张明:“大人,人带到了,在院子门口候着。”
“把人带进来。”
“是。”
等沈立禾和沈立柘被带进屋,第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朱砂、狼毫笔和黄纸。
他俩天天在家画,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本该在他家里的那副工具。
张明看这俩人呆愣愣站着不动,“还不快给两位大人行礼!”四方镇的小孩儿都这么不懂事吗?
沈立禾茫然回过神,发出很明显的一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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