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禾把赵磊按住一顿猛尅。
“我说了多少遍!多少遍!不让你们去乱葬岗,不让你们瞎捡东西!就你不听!不听是不是?”
赵磊大叫,立马把其他人卖了,“不光我一个,其他人也去了,我们是一起的!就我倒霉,那次捡了个有主儿的。”
他手指所到之处,人人都避开了沈立禾的眼睛。
“二哥!我没去,一次都没去过!”赵观堂胸膛挺的高高的,非常自豪。幸好那时候他们不带我玩,活该。
实锤了。
沈立禾:看样子,这群玩意儿背着我干了不止一次啊。
死人骨头那是正常小孩玩的吗!
乱葬岗那么脏,各种意义上的脏,他小时候宁可抄远路都不会靠近一丁点。
因为他怕死。
遇上鬼,他横死里面。
染上病,回去死全家。
古代本来卫生条件就差,乱葬岗的死尸甚至都没掩埋好,被野狗扒拉出来啃食,简直就是一细菌培养皿。
他反复强调,不许去那乱葬岗玩,结果除了赵观堂,都在背着他玩心眼!也不知道其中包不包括弟弟沈立柘。
弟弟跟赵磊同年,好到能穿一条裤子,这很难说。
系统:你一窝里好歹保住了赵观堂这颗好蛋,那孩子不愧是你的头号小弟,听话不打折。
沈立禾:也有可能是赵磊他们玩,根本不叫他。
赵观堂原不是本村人,他是跟着他娘改嫁才进的赵氏族谱,所以南河村姓赵的同出一门,其他人的名都是单字,唯有他是俩字。
这太特立独行,就很容易被落下。
赵观堂来南河村的时候,已经六七岁了,也不知是不是人生地不熟,人又文静的缘故,他没在村里找到玩伴搭子。
村里小孩偷偷来沈家玩的时候,也从不叫他。
小孩内部也有小团体,以赵磊为首的赵家小孩不带赵观堂一起玩,赵观堂也倔,不爱干那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系统:‘诶嘿,盲点华生。’
沈立禾不想接系统的老梗,他只是在沉思一个问题。
从小到大,他的人缘就好,这群小孩都很信服他的话。
但这种无脑的信服,明显缺乏信念,具体表现为:坚决维护二哥的立场,但是他们偷偷干,别让二哥发现就好了。
沈立禾说乱葬岗不干净,不要去。
众人都知道他是对的,连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但他们好奇啊,他们偷偷去。因为这样的事他们父辈也做过。
不让干的事多了去了,大不了被打一顿。
事情暴露了,他们认错的出发点也是他们不该不听话,惹沈立禾生气。而不是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无知无畏,把玩同类的遗骸有多么可怕。
沈立禾:‘好烦啊系统,到底是哪里不对啊?你看他们的样子,各个都乖巧,但我总觉得他们的心态不对,路歪了。’
系统:‘不上学,没作业,缺乏丰富的娱乐活动。’
一针见血啊兄弟!
沈立禾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系统,我想给南河村,给四方镇,给我这第二个家乡做点什么。’
这个念头聚拢成形,在沈立禾的心头完整燃起的那一刻,愈演愈烈。
系统:‘你想做公益做慈善,那就做呗,这放在哪都是好事,我们也时常提倡做慈善活动。而且在这个世界做好事,能积德,说不准以后你能有大用处。’
‘我也不为这个有没有好处,我只是觉得这群孩子还年轻。他们的生活茫然,全是上辈人映射的影子。他们叫我一声二哥,我既然意识到他们的困境,即便他们愚昧而不自知,还是想帮帮他们。’
这是沈立禾发自内心的心里话。
他不能让南河村的孩子,跟前世报纸上的放羊小孩一样。放羊小孩长大了接过父亲的棍子,继续放羊、生娃,等娃长大了再重复他们这样的闭环生活模式。
沈父小时候就在乱葬岗捡死人骨头玩,如果沈立禾是个正常的婴孩,他会爬、会走、会游戏的时候,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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