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贵嫔干的,这男人也要随便抓个人顶罪?
程慕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索性也懒得继续追问:
“既然陛下有言在先,臣妾身怀有孕实在是不宜操劳。”
“那就麻烦陛下了。”程慕娴说的十分疏离客气。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陆又白就觉得有几分不对。
“卿卿不必如此客气。”陆又白照常想要伸手揽住程慕娴,后者竟是稍微往前走了几步,道:“陛下心里有数,臣妾就不多嘴。”
“臣妾累了,想要先回未央宫。”程慕娴说的顺溜,步子也快。
盛泰转头的功夫,就看见程慕娴身边的锦书正扶了她入轿子。
盛泰再看看脸色明显黑了一片的陆又白,试图与他说话,都被男人打断:
“好了,都给朕闭嘴。”陆又白把那个扎了针的布偶娃娃给了盛泰,道:“提审倚霞宫全部的宫人,在没有审讯结果之前,倚霞宫上下全部禁足!”
男人一甩袖子,随即钻回轿内。
盛泰公公满头疑惑,总感觉帝后二人在闹别扭甚至是吵架,可又觉得不是。
说白了就是觉得奇怪,这帝后二人那儿都不对劲。
不过皇帝和皇后之间的事情,岂是他一个太监能够随意揣测的?
盛泰也不迟疑,叫了个伶俐的小太监带着六名侍卫去了倚霞宫传旨意顺便把守,自己随后就吩咐小太监们腿脚快些,好回去未央宫。
暖轿内,程慕娴瞌目养神,实则心里气到了。
她越想越觉得陆又白就是那个意思:想要袒护人罢了。
呵,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程慕娴气鼓鼓的把头偏向另一边,压根就没有要对着陆又白的意思,男人伸手想要揽住她,都是个徒劳。
陆又白知道程慕娴误会了,?却不知道她误会的如此之大。
一时间二人僵持着,只不过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另外一个则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听罢了。
程慕娴好不容易熬到未央宫外头,若不是陆又白先一步下了轿子,她才懒得给他好脸色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随意给皇帝脸色。
陆又白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牵着程慕娴走进去,程慕娴只顾低头看路,压根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
陆又白心里着急,等到了殿内,迫不及待的挥退众人。
“陛下说的话,臣妾都明白。”程慕娴咬牙说了这么一句,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你压根就不明白。”陆又白顾不上伤口会裂开的风险,抓住程慕娴的肩膀,几乎是红了眼睛道: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朕?”
“为什么朕说的事情你都不信?”
“为什么你总是要有那么多的无端的猜测?卿卿,你真的和我想的那个样子不一样。”
陆又白记得,上辈子不管他说什么,程慕娴都是信的并且听从的。
可他就是喜欢耍她,一次次的看着她闹出来那么多的笑料。
可为什么这辈子他都没有那个意思了,为什么他的卿卿还是不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