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后娘娘请安。”
已经入了夜,程慕娴肩膀上披了一件银绣的绸缎披风,夜风吹动她的裙摆,带起几分凉意。
“陛下还没有出来?”程慕娴抬眼看了一下灯火通明的勤政殿,心里有些发紧。
“陛下叫了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位大人进去议事,从散了早朝后就没有出来。”盛泰躬身回了话。
程慕娴也是在用午膳的时候才知道桑烈夜犯边境的事情,现在的陆又白和她一样都是懵的。
上辈子桑烈就没有和西昭打过,因为那个时候的西昭势如破竹,一如挥师西进,沿途的小国别说是主动和西昭打仗,就连防守都是徒劳。
桑烈也是其中之一。
可如今这桑烈居然敢挑衅西昭,着实是叫人大开眼界。
古阿国的教训在前面,难不成桑烈想着死也是一死,倒不如搏一搏?
可西昭的体量对于桑烈来说无异于就是一块巨石,而主动发起战争的桑烈就是鸡蛋。
以卵击石,下场可想而知。
道理很简单,可桑烈国未必如此愚蠢吧?
程慕娴站在外头想了一会还是没有个头绪,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陆元玺睡了一觉的被窝,十分凌乱。
盛泰记得程慕娴身怀有孕,便低声劝道:
“陛下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娘娘还是先回未央宫歇息?”
程慕娴摆摆手,显然是拒绝了盛泰的提议。
盛泰又瞥见程慕娴身后的薛南箫,心里的那份不安好歹是少了几分。
总之有薛院判在,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总不能让娘娘平白无故站在这里站一个晚上吧?
盛泰想想陆又白如今的脾性,到时候指不定要心疼的。
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端了软椅前来,伺候着程慕娴坐下。
程慕娴靠在椅背,拿着手里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锦书低声说话。
全福在未央宫带着人照看陆元玺,程慕娴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她来勤政殿,就是担心陆又白。
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让人措手不及。
天空的一轮圆月撒下银色的清辉,带着冷意和安静。
盛泰又着人端了热茶前来,一脸着急的在外头等候。
程慕娴才拿到热茶,就听见勤政殿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名大臣一脸凝重的走了出来,碰见程慕娴的时候,恭敬的见礼: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程慕娴才说了一个“免”字,不等她开口,里头就走出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卿卿。”
陆又白挥挥手示意那两名大臣退下,顺便伸手将程慕娴往怀里带。
“不回未央宫了好不好?”
“陪朕在甘露殿歇一晚。”
陆又白的语气染了几分疲惫,程慕娴没由得心疼:“好。”
陆又白原地抱着程慕娴好一会,总算是把她松开,牵了人慢慢的去甘露殿安歇。
程慕娴注意到陆又白握住她手的力气都比以往大了几分,心知他是为了桑烈挑衅的事情烦恼。
她没有说话,默默地跟随陆又白,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甘露殿。
沐浴过后的陆又白将榻上的小女人往怀里一带,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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