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几句话给打发了。
哪里知道这些人铁了心说里头坐着的就是庞可淑,还嚷嚷说若是不肯掀开帘子,那就把人扔去云都知府大牢内。
云都城内也是有知府的,只是这知府只能管管平民百姓之间的事情,不然这什么事情都往刑部和大理寺扔,像什么话?
程慕娴倒是听陆又白夸过几次这云都姓褚的知府,说为人孝顺,处理事情公正清明,很受百姓爱戴。
眼下听着这人的语气,倒是和褚知府褚飞章关系不错?
嗯,或许谁家没有个糟心的亲戚呢?
程慕娴想到这里,外头的喧闹更甚。
正好程慕娴也想看看这褚飞章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便是悄悄嘱咐左瑛派人去通知一声褚飞章,让他前来。
左瑛点头便是和其中一名暗卫兄弟说了,不多时,这褚飞章的轿子就现在了此处。
这褚家的人哪里不认识这是褚飞章的轿子,当下还得意着,谁知道这褚飞章飞速下了轿子,冲马车里的人直接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
“卑职云都知府褚飞章,接凤驾来迟,乞望皇后娘娘恕罪!”
褚飞章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可落在褚家和庞家的那些人耳朵里,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
还被冰块砸的鼻青脸肿的那种。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也跟着高呼千岁。
褚家和庞家的站在原地,见这些人齐刷刷跪了一地,当下就知道闯了大祸!
程慕娴开口让褚飞章和一干百姓平身,却没有让褚庞两家的人起身。
左瑛掀开帘子,亲自扶了程慕娴下来,还不忘记给她撑开一把素油伞。
程慕娴其实本可以不下来的,她只需要坐在马车里面就好了。
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件事情,她怎么可能坐得住,势必要亲自问问的。
“本宫也不绕圈子。”程慕娴微微抬起下巴,瞥一眼褚庞两家的人:
“说吧,庞大姑娘为什么会逃婚。”
程慕娴现在就要问清楚其中缘由。
褚庞两家哪里知道今儿来的人是皇后,当下心慌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只是他们两家谁都不敢开口。
程慕娴见这两家都不开口,目光倒是落在了褚飞章的身上:“褚知府知道这件事吗?”
褚飞章和褚家本来就不亲,当下就斩钉截铁道:
“卑职的母亲在卑职小的时候就被褚家扫地出门了,所以卑职只有母亲一人。”
那意思就是说这些人和他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程慕娴还真怕褚飞章难做,如今见他坦坦荡荡,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就怕到时候不好处理就完了。
然而褚飞章的话刚出口,褚家有个新郎官打扮的就开始嚷嚷:
“哥哥!你可不能为了讨好皇后娘娘就放弃我们一家子!”
“当年明明是你的母亲犯了错才会被赶出去的!”
眼看着要扯出来褚家的旧事,程慕娴没心情听他们扯皮,当下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这亲事怎么回事。
“褚大人既然说和你们没有关心,那你们死皮赖脸蹭上去几个意思?”程慕娴眸光一冷,道:
“有功夫扯皮,倒不如和本宫仔细说说——”
“今天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