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箫一路碎碎念的跟着暗卫过来,程慕娴和慕途依旧在地牢里面等他。
薛南箫才上前规矩的冲二人请安,慕途倒是做了个出乎意料的动作,冲薛南箫深深一拜:
“谢神医救我女儿一命。”
薛南箫被慕途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没有反应过来,后者赶紧侧过身子:
“不敢不敢。”
眼前的这位可是国公爷,让国公爷冲他行礼,那还得了?
况且皇后之前还把药园的事情和他说了,薛南箫已经是受宠若惊,怎么还敢再受这一礼?
太初派的药园,定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也正是他这样的医者想要去的地方。
皇后娘娘一家果然都是好人啊,薛神医如此想着。
三个寒暄几句,慕途方才道:
“有劳神医看一下,此人这疯病还能不能治好。”
“神医不敢当。”薛南箫推辞一句,这才熟练的上前看诊。
程慕娴在一旁看着,见薛南箫不多时又掏出来了银针,利落的扎在了辛驷的身上。
说来也奇怪,这银针一扎上去,辛驷便是安静了许多,眼神也看着清明些许。
程慕娴和慕途继续安静的看着薛南箫施针。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方才还安静的辛驷忽然呈现出来一种不合时宜的扭曲姿态,脖子强制性的往下压,脸色痛苦。
辛驷张着嘴,口水开始往下流。
程慕娴眉目微拧,薛南箫看起来十分冷静,有条不紊的做着他自己还没有完成的工作。
从诊脉开始,薛南箫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受了刺激疯掉。
而是因为他体内的毒。
不过这种毒比起来之前皇后所中的,倒是简单了许多,他解开来也颇为容易些。
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程慕娴便是听见辛驷忽然发出一声嘶吼,紧接着喷出来一口黑血,连带着他脑袋上的银针都被震掉了。
慕途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来捂住程慕娴的眼睛,在他看来,女儿胆子小,见不得这样的场景。
其实薛南箫自己也是头一次解这样的毒,所以闪避不及时,被辛驷兜头兜脸的喷了一场。
薛南箫:我擦,古书上没有跟我说有这回事啊。
“水,快打水!”
好在薛南箫还没有开口要水,慕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多时,暗卫端了两盆温热的水以及干净的帕子,供薛南箫清洗。
薛神医将自己身上能够擦掉的血迹全部擦掉,随后才看了看辛驷。
辛驷已然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据说江湖中有一手法可以废人武功,如今此人看着是不能吊在此处了。”
“劳烦国公爷,废了人的武功,把人关在僻静的院子,严加看守才是。”
“毒已经全部逼出来,只要好生调养,定能活着。”
慕途和程慕娴冲薛南箫道谢,后者摆摆手,却是趁机提起来一个要求:
“国公爷府上有干净衣裳吗?”
薛南箫这一身的血迹早就被父女二人注意到了,慕途笑道:“薛神医这说的什么话,自然是有的,”
“来人,服侍薛神医下去沐浴。”
薛南箫点头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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