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个黑人,我曾祖父是个猴子;我的家就是在你家搬走的地方发源的。”当时唐宁不在场,否则很可能会正经地给他俩解释,咱们人类其实都是从猴子发源的……
国际学园石破天惊地招收所有肤色的孤儿学生,身为非洲裔的大仲马是最感动的,他经常跑到国际学园去看他的同胞小朋友。今天的圣诞晚宴他还是国际学园的主角,因为唐宁除了吃吃喝喝外,还跟剑桥的学生有正经事儿做,今天就不陪孩子们了。
可巧,剑桥大学有一个“唐宁书院”,建于1800年,啧啧,这名字,唐宁一看就心仪,他选在这里为剑桥大学建造一所豪华的实验大楼。工程量少的一期工程已经完成,使用了跟水晶工厂一样的尚未量产的电灯和风力发电系统,夜晚的时候,这里灯火辉煌,成为剑桥最火爆的大楼,轰动一时。他们举办晚宴的地方就在这座实验大楼的小宴会厅。
等学生们、贵宾们都落座之后,唐宁发表开场演讲:“谢谢先生们、女士们的大驾光临!圣诞节不好好过,含辛茹苦通过了巴贝奇教授的考试才来到这里,真不容易!还有……得有40多人吧,再次谢谢你们,呆会儿你们就知道为什么要先考你们了!
看到你们年轻的充满朝气的脸,我感到很欣慰。剑桥大学是一个伟大的名字,在这里学习是所有少年的梦想——我多希望mit能有剑桥这么大名气,那我就不用被人逼问mit到底在哪儿了。”
知道唐宁教授被媒体逼问mit在哪疙瘩这个逸事的学生们小声地笑了起来。
“我更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有机会受教育,所有聪明的孩子都能上大学。泰晤士报在那里讲我想代替上帝,在他们看来,控制生育的时间是不可接受的。我一直没跟他们争论,我很讨厌傻瓜或者别有用心装傻的辩论对手。不过,面对剑桥的学生们,我很愿意解释两句。今天是圣诞节,然而,圣经上很多破绽百出的对地球、对宇宙的描述显然并不体现上帝的伟大。
我在这里要下一个论断,请大家听好了,因为它一定会引发大家的哲学思考——上帝只创造最基本的物理法则,而不会直接干涉具体某个人的生活,一点也不,绝不。上帝创造的最基本的一个法则——万有引力。所有的物质都有受到引力的作用,规则没有善恶之分,引力能让我们脚踏实地地站在地球上,也能让登山者坠崖。你能想象上帝用十几亿只手把十几亿人挨个儿按在地球上吗?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规则对所有东西起一样的作用!上帝的规则有时做好事,有时做坏事。你能想象一个信奉真神的善良的人从山崖上摔下来不死吗?当然不可能,谁有这个神力,让他到我面前摔给我看看!
生儿育女的规则是上帝创造的,可是你们知道有多少母亲难产而死,多少宝宝在一个月之内夭折?圣乔治医院跟我合作得比较多,他们的数据是:每一千次分娩中有50多次会导致母亲死亡。这是5%,如果生4个小孩,妈妈跟死神相遇的概率是多少,大家算算。而宝宝的死亡率是每1000个宝宝有超过200个。这太可怕了。这就是规则下的现实世界,真正的慈善,是了解上帝创造的规则,并使这些规则造福人类,让爸爸妈妈宝宝更快乐,而不是什么也不做,像个傻瓜一样等着所谓仁慈上帝的恩赐。生育是属于上帝的事?哼,泰晤士报的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者们跟那些非洲的黑人部落的愚昧见识有什么区别?跟印第安人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英格兰是伟大的国家?因为我们善于了解上帝创造的大自然的规则,善于改变世界。(http://.)。如果什么也不做,等着神来施舍,那詹姆斯?哈格里夫斯就不用发明珍妮纺纱机了,那瓦特先生就不用改进蒸汽机了,布鲁内尔先生也不用建造远洋巨轮了。
产褥热是导致孕妇死亡的头号杀手。1850年,维也纳医生公会的演讲会上,塞麦尔维斯先生在报告了产褥热发生的原因和预防的方法后,宣布“是医生们自己受污染的双手和器械,把灾难带给了产妇”这一结论时,会场秩序大乱。在场医生们纷纷指责塞麦尔维斯妖言惑众,他们很难接受自己双手,竟是导致产妇患上产褥热的罪魁祸首,而且此论调亦大损医生们的形象。因此医学界仍是依然故我,不愿接受塞麦尔维斯的推论,这种顽固态度结果却为无数孕妇带来无尽痛苦,接生期间堕进鬼门关的阴影挥之不去。医学界对塞麦尔维斯的蔑视和嘲笑,逼使他离开维也纳,最后他在一间精神病院郁郁而终。
这就是无知和自大导致的悲剧,在为塞麦尔维斯先生难过之后,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通过引入消毒程序之后,圣乔治医院以及所有相信我的微生物致病学说的产科医院已经基本上消灭了产褥热。我希望那些天天骂我的‘道德高尚’得不得了的绅士们在他们的妻子、女儿安全分娩的时候能想到我这个妄图代替上帝的妄人。”
席上的剑桥学生们爆发热烈的掌声,“直接受益人”,从小荷兰屋来的女士们,更是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