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神的竺言秋突兀地开口解释道:“我与莫流连皆是书院的背景,身上干系不小,即便以身做赌,那小子未必敢收......”
“哪怕他不懂,那几个老的也会阻拦,我二人若插手,此局难成!”莫流连将折扇一展,接过话道。
按照这几句话中的意思,若非是身份不便,他们三人原本皆是要上场的......
“可惜,那少年的本事更在预想之上,老子拿不下他!”
南宫羲和想起了白日里那一战,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好强的功力,罡气硬的似龟壳一般,根本破不开,且那最后一刀霸道的很,我也接不下......”
这几人自说自话,竟是无视了身旁这位的说教。
“你们!”柳寒风闻言,脚下不由得一滞。
缓缓背过身去,不去看桌边的三人,语气莫名地低声叹道:“叫你们别管,怎生就不听劝呢”
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三人自一开始便不曾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打定了主意要救自己,但也正因如此,才令他眼下如此烦躁!
柳寒风行走江湖最不愿欠人人情,更何况眼下这份情义实在太重,教他如何还的起
更不必说,如今营救不成,反而害的好友与自己一般下场......
“啧,我就说,这老小子没义气!”
南宫羲和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忍不住嗤笑道:“如此矫情,分明是不曾将老子当成朋友!”
“吝啬鬼,我可告诉你了!”
随后半靠着桌子,架起了二郎腿,翘着脚尖,神色不悦的说道:“虽是未能把你捞出来,但老子这次也是费了大力气!”
“这一身伤可不是假的,还有这清清白白的身子,也是为了你才教人玷污了去!”
“你这阵子傍上了大户,想必捞的不少,多的不说,五年内,老子去花楼的费用,皆由你付账!”
“去你娘的!”柳寒风闻言,心中伤感顿消了三分,回头笑骂道:“你这厮有个球的清白!老子在这儿欠了人三万两,身无分文!”
“最多欠你十坛酒!”
“什么!”南宫羲和勃然大怒,愤声质问道:“就十坛你这吝啬鬼真好意思!”
“你也就值这个价!”
“放屁,最少也值三十坛!”
......
就在两人快撕扯起来时,忽得停了手,随即与房内众人一道,微微侧目撇向房门。
“哈哈哈!”果然,下一刻房外便传来了一道笑声。
“诸位真是好兴致,不知陈某可有这个荣幸,与几位先生共饮”正是陈奕的声音。
“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东家来了!”
柳寒风与几人对视了一眼,将衣袖一摆,缓缓走向了房门,同时口中回应道:“不知是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
随着吱呀的一声
“请进!”
他换上了一副笑脸,将屋外的少年迎了进来。
“陈公子!”
“......”
“小白...咳...小东家!”
房内的几人齐齐起身相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