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暴露,一身肥肉从勒紧的衣料间溢了出来,腰间挎着一把弧形大刀,再看那脸,涂红抹绿,跟戏台子上的花旦一般。
“番番姐,终于把您给盼来了。”马俊伟脸上堆满了笑,快步迎上去,“你看这天寒地冻的,您还是穿的这么......凉快,可千万别冻着了。”
番番白了马俊伟一眼,目光又扫过列队众人,皱眉问道:“怎么就这几个人?”
马俊伟一愣,“我们这就只有这些人啊。”
老牛拱手道:“番大人,去年您来的时候说我们这据点收益微薄,人浮于事,养不起那么多闲人,于是遣散了几名弟子,只留下五人的编制。”
番番肥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瞟了老牛一眼,“是吗,你不提我都忘记了。”
一提臀,从马背上跳下来,那黑马差点没当场跪下。
“都进去吧,外边是有点凉。”说着皮靴踢了踢地上的积雪,抱怨道,“也不知道事先扫一扫。”
马俊伟忙解释道:“雪下的紧,等雪停了立刻就扫。”
柱子将番番的坐骑宝马牵去马厩,马俊伟带着羊咩咩陪番番姐进屋,老牛与白丁负责端茶送水。
白丁将一盆热水送到番番面前,马俊伟说:“番番姐风尘仆仆而来,先洗把热水脸。”
“不洗!”番番搔首弄姿道,“别把我的妆花咯。”
“那就洗洗手吧。”
番番将双手在盆里荡了荡,看着低头端盆的白丁问:“你就是白丁?”
“是。”
“哼!”番番冷笑一声,“你可是个宝贝,为了你,我们紫气门的生意都落了一大截。”
白丁沉默,不知如何应答。
马俊伟忙递上毛巾,“番番姐,您擦擦手。”
然后不住地给白丁递眼色,示意赶紧下去。
白丁退出屋子将水倒掉,老牛恰好放了茶水出来,对白丁说:“别放心上,那个番番就这德行,掌控着我们外门弟子的福利资源,作威作福惯了。”
“她好像对我有意见。”
“这也难免,曹师叔让你入门得罪了云霞宗,所以紫气门的生意也大受影响,番番手里的油水自然也少了。”
老牛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外门弟子都差不多,谁也不是天纵奇才,日子过得好不好,修行快不快,全都在番番一念之间,只要她愿意多给点资源倾斜,大伙就好过很多,所以你也别怪马俊伟势利,实在是不得已啊。”
白丁点头道:“我明白的。”
半个时辰后,番番看完收支账本,又询问过羊咩咩近一年来的经营状况,便让马俊伟把人召齐,听她训话。
“今年比去年还是略微好了一点,诸位辛苦了。”
番番一边说话,一边欣赏着自己五颜六色的彩指甲,根本没拿正眼瞧过下方众人。
“所以,今年我就给你们评个丙等好了。”
“什么!?”马俊伟大惊失色,“今年我们收益比去年提高了两成,去年还是乙等,今年怎么会是丙等?”
“怎么,你不服?”
“我.....我.....”马俊伟支支吾吾半晌,最后坚决说道:“对,我不服,请番番姐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切~,你想要理由是吧,理由就是他。”
说着伸出肥壮的短手,手指方向正是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