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他说完也没话说了,看来是想不出什么招儿。我不是个被动的人,遇事也绝不坐以待毙,听着头顶上的动静,便心一横,道:“把灯光打开。”
冯鬼手一惊,道:“你打算干什么?”
我说:“既然是镜子在作怪,就把它弄碎;有鬼住里面,就把这三只鬼给灭了。”说着话,我打开了灯,从装备包里摸出手枪,对准头顶正中央的那面铜镜。一抬头,那惨白的面孔便和我面对面的对视,黑洞洞的嘴张着,仿佛会钻出什么东西一样。
铜镜清晰度并不高,再加上高度足有七八米,因此我只能看见铜镜表面反射着我们既然模模糊糊的影子。二话不说,我当先开了一枪。
黄铜比较软,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墓室的寂静,那黄铜镜面儿中央,立刻凹进去了一大块儿,子弹嵌入其中。
顾文敏声音中透着惊讶,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欣喜,说道:“好枪法。”
豆腐也很得意,说:“那是,我的兄弟能差么,他最拿手的是打野鸡,这枪法都是在山里练出来的。其实我也不差,我也有很多本事,只是一时无法施展而已……”我没理豆腐,他属于一天不吹牛,就浑身不自在型,紧接着便走到第二具棺材下方,对准镜子又开了一枪。
我以前用过猎枪,因此手里准头不错,两枪下去,也不拖泥带水,便破坏了两面儿,正准备打第三面的时候,冯鬼手忽然说道:“如果我们真正鬼镜里,铜镜一毁,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就消失了?”
我一怔,心说: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四人又会是什么下场?跟着一起消失?这个想法有些不靠谱,内心深处,我还是无法相信,我们会不知不觉间,被鬼扯入古镜里,这又不是在拍鬼片儿,哪儿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完,我也不等冯鬼手多废话,立刻开枪,砰的一下,打烂了第三面铜镜。
几乎就在铜镜碎裂的一瞬间,我们头顶上方的三具老尸,猛然顿住了身形,保持着挣扎的姿势,变得一动不动。所有的声响归于平静,周围安静的可怕。
这种氛围很不舒服,但我心知什么也不做,就意味着等死,在这种地方,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我们,与其如此,到不如放手一搏。这么一想,我便道:“鬼镜已毁,接下来,就是这三个硬粽,对付硬粽儿得泄了它们的尸气,这点儿子弹可办不到,老冯,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冯鬼手神色有些呆愣,闻言回过神儿,神色百变,先是苦笑、又是摇头,最后竖着拇指道:“陈兄弟,雷厉风行,胆识过人,我服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若是吕肃在这儿,便能用钢刀直取它们尸头,咱们没有趁手的冷兵器,也无法跃那么高,不如用火攻。”
冯鬼手和顾文敏都属于比较小心的人,豆腐则是纠结型,让他拿主意,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我这么一番破坏,等于是断了后路,破釜沉舟,也只能硬干到底了。众人当即决定采用火攻。好在我们背包里还有些固体燃料,将燃料取出后,戳中探铲的活动钢棍上,所有钢管伸出,便有七米长,点燃后就如同一支火把。
我举着钢管上的固体燃料,一一点火,尸体上布满了尸油,一点就着,瞬间便燃起了三图团熊熊的烈火。
浓烟夹杂着恶臭,霎时间在墓室中蔓延,呛的我们四人直流眼泪,却避无可避,豆腐捂着嘴,眼泪汪汪,说道:“我明白了,修建这个地方的人,真实目的,其实是想我们被熏死,妈呀,太臭了,顾美女,有没有香水,赶紧喷一点儿。”
顾文敏捂着口鼻,一双漆黑的眼睛,此时也被熏的水汽蒙蒙,闻言苦笑,正打算开口,忽然,那头顶上方的尸体估计被烧断了手脚,带着火焰,赫然朝着顾文敏头顶砸落。
我一惊,不禁喊道:“小心。”转瞬便扑了过去,险险躲过,两人双双倒地,抱在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