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排档随意点了些吃喝,我便将各种缘由告诉钟恭。
那阴阳狐比跟着揭安是幸福多了,身上的毛干干净净,黄色的大眼睛圆溜溜的十分可爱,我们搬了个凳子放在旁边,它就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吸引了路边一大票人围观。
我瞅着它太拉风,就让钟恭先把它抱腿上用大衣遮一遮,待人流散去后,钟恭便道:“照你这么说,应该是那老东西捣的鬼,你要阴阳狐要对了,这种人跟黑道上的往往有牵连,你就算找道上的人也不定管用,八成还得被反咬一口,找它,那可就事半功倍了。”虽说我不知道窦老头的住址,但我知道他们公司的办公地点,当天晚上便带着钟恭去了那栋写字楼下面。
这会儿正是晚上十一点钟,路面上依旧有很多车辆,写字楼已经大门紧闭了,钟恭问我:“多少层,叫什么名字?”
我说:“他们公司挺大,十二层到十六层都是,那老头叫窦毅康。”
钟恭点了点头,紧接着摸了摸阴阳狐的脑袋,嘴里打了个哨子,那狐狸便嗖的一下蹿入了路旁的行道树上,钟恭说:“成了,咱们等消息吧。”
我觉得挺奇怪,说:“这就行了?你们是怎么学会驱役它的?”
钟恭道:“主子派人回过上爻村,将揭安的那些个传世家底给掏了出来。”
我道:“村里人没意见?”
钟恭笑了笑,说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意见也能摆平。明天一早咱们来这儿盯着,只要见着那老头子,就喊他的名字,他一但给出反应就会被小东西盯上,嘿嘿……”
第二日,我和钟恭一大早便到了窦毅康公司,前台小姐询问我俩是干嘛的,我说是等他们老总的,小姐说得预约,我说我们就等着,她也无法。约摸一个小时后,窦老头来了,身边跟着他女儿琳琳。
他没注意我们,我笑了笑,叫窦毅康。
琳琳一怒,转头说:“谁敢直呼我爸的名字。”
窦老头神色也很不善,转头一看是我,皱眉道:“你来干什么!”他使了个眼色,公司保安便围了过来,看来这老头是怕我来硬的。我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笑了笑,说:“我就是带句话给你,如果你最近出现什么古怪的情况,想要解决,随时可以联系我。”
他气的瞪眼,说:“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我没搭话,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和钟恭离开下楼,二人去附近的一家饭店吃了午饭。
第二天中午时,我接到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电话:“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想怎么样?”是琳琳的声音,她似乎十分恐惧,声音都发颤了。
钟恭告诉我,阴阳狐盯上的人,会根据指示尾随,昨天应该已经跟着窦老头回家了,现在只怕窦家上上下下是鸡犬不宁了。我一听是琳琳的电话,便二话不说挂了。片刻后,电话又响了起来,依旧是琳琳,她声音带着愤怒和哭腔说:“你居然敢挂我电话,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对我,你……”
我打断她的话,淡淡道:“小姑娘,你先闭嘴。听着,你没资格和我说话,如果想通了,就让你老爹出来说话。”紧接着,我便将电话挂了。我估摸着这位大小姐应该快气疯了,不过现在没空理她,因为豆腐醒了。几天的时间,他几乎整个都脱形了,像个脱水的木乃伊一样,平时那么多废话的人,现在死气沉沉的躺着,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这一醒,自然不能再随便骂了。
毕竟病人最大,于是赶紧将汤端过去,说:“先喝了。”
豆腐虚弱的尝了一口,有气无力的说:“你自己煲的吧?难怪肖静要甩你,太他妈难喝了,倒掉……我要喝七星楼的龙骨汤,再……再来份闷生蚝,记住多……咳咳多放姜,别放葱……”我将汤往桌子上一放,一时哭笑不得,心说都这样了,这小子还能贫,看样子暂时还死不了,于是说:“别做梦了,看你精神颇佳,估计也不需要补了,这汤我就自己喝了,你是打算吃点儿馒头还是面包还是什么都不想吃?不想吃最好,省粮食。”
豆腐被噎住了,说:“老陈,我都快死的人了,你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我爹妈那么早就死了,我这还是第一次住院呢,人家住院的病人,都有爸妈照顾,都是千依百顺的……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我道:“别……别这么说,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要有你这么闹心的儿子,我第一个先把你掐死。放心吧,有我在,你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