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一愣,说:“你答应了?”
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豆腐一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说:“知道啦知道啦,下不为例,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一时也懒得跟他多说了,拿了钥匙,立刻开始打开铁笼子。我对笼子里的‘众人’说:“我放你们出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当然,还有句话我没说,那就是别忘恩负义,找我和豆腐的麻烦。
还好,这些‘人’神智未失,估计都记得实验的痛苦,放出来之后,没人对我和豆腐感兴趣,它们腐烂的眼窝里透着恶毒和仇恨,拥向铁门处,想要闯出去报仇。
结果这一下子,我和豆腐反而处于最后面。豆腐见此情况,松了口气,道:“看吧,它们是有意识的,不是行尸走肉,知道什么是恩人,什么是仇人。”对豆腐的话,我不置可否,总之,人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用。
我道:“有它们在前面开路也好,让姓赵的自作自受。”
豆腐一脸解气的模样,说:“对!”话语刚落,前方涌动的‘信使们’群忽然出现了骚动,竟然忽然往后退,将我和豆腐跟着往后挤,由于人太多,一时间那些信使几乎和我们相贴,那种贴着一块软软的腐肉的感觉,别提多恶心了。
我立刻屏住呼吸,拖着豆腐往后退,心想:出什么事儿了?只可惜前方人太多,目光看去,也只能看见人影。就在这时,我猛地听到铁门前的位置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恶臭,紧跟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
不好。
我心说:有人用炸药了!
紧接着,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下令说:“点火!锁门!换氧。”是白斩鸡的声音,该死的,他想干什么?
我心知出了变故,立刻带着豆腐往外冲,扒拉着堵在前方的信使,然而,才走到一半,前方忽然传来了一声声惨叫,伴随着惨叫声,还有一股火光和浓烈的焦臭味儿传来。
豆腐脸色惨白,说:“他们锁上门,放火了。”这些信使本来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浑身都是尸油,所以那火势也就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浓烈的焦臭味儿几乎让人作呕,此时,我已经能看到如同一堵墙般矗立着的铁门,它应该已经被从外面锁死了。
那白斩鸡看起来年纪轻轻,想不到却如此阴毒,先不说这些信使,里面还有他一个看门的手下,他也不询问那手下是死是活,便放炸药放火,实在称的心狠手辣这四个字。
这会儿‘人群’骚动,惨叫和恶臭混合着浓烟,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为了避免被火势殃及,我和豆腐连忙躲到了一个角落处,豆腐急道:“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烧死了。”我看着前方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却又在烈焰焚烧中痛苦哭号的人,心里充满了愤怒,可除了愤怒,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首先,这个地下室非常坚固,我们也没有工具,是不可能逃离出去的,其次,那扇铁门也已经从外面锁死了,白斩鸡此举,显然是打算放弃这个研究所,避开随之而来的警方,并且打算毁灭证据。
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吕肃和顾文敏现在如何?
他们有没有平安逃出去?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浓烟弥漫,熏得人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这里就如同一个尸体焚化炉一样,恶臭几乎让人晕厥,在这种恶臭中,人的思想似乎都迟钝下来。
豆腐眼看着一个‘人’在惨叫中被烧成焦炭,眼泪都流出来了,说:“是我不对,如果不打开这些笼子,不浪费那么多时间,你早就跑出去了,老陈,我对不起你。”
烟是往上走的,我按着豆腐的脑袋,示意他趴在地上,紧接着便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小豆,你听着,咱们还活着,只要没死就有希望,那么多的危险我们都闯过来了,这种时候,更不应该放弃。”
豆腐抹了抹眼睛,强撑着说:“你说的对,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我们二人不再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此刻脑海里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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