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猜对了,不由更加疑惑:“为什么普真会在里面?它的本事可比飞尸厉害多了,现在究竟算是什么东西?”粽子按照分类,从低级的毛粽子算起来,最厉害也不过飞尸,飞尸是尸变中最厉害的一种,又称为尸精,年头久了,打洞都是小意思,最可怕的是会逐渐生出智慧,祸害一方,难以收拾。
如今这尸变后的普真,却比飞尸还要厉害的多,几乎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
我问完,吕肃沉默了一阵,最后说:“不知道,我觉得它不是尸变。”
“不是尸变?”我心里打了个突。
吕肃平静道:”你不能用普通的思维去想它,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有一位从事生物医学研究的朋友,他跟我说过一个,关于钥匙的比喻。”我嗯了一声,心里忽然明白过来,道:“黑灯拥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力量,就是利用了‘钥匙’,而普真是制造钥匙的人。”
吕肃道:“没错,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利用钥匙的力量呢?”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跟着突突的跳动起来,冷冷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尸变,而是活人。”
吕肃道:“确切的说,是一个利用钥匙,打开了上帝那把大锁的人。”
吕肃的这个推测,让人有些心惊,按照这个说法,那么劫持走豆腐的那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粽子了,也不能单纯的称之为人。一个人,如果达到一种不生不死,不老不衰,飞天遁地的地步,那么,他还是人吗?
不是。
古人,将这种人称之为仙人。
也就是说,劫走豆腐的,不是尸变的粽子,而是一个……尸仙?
这一年多来,我见过了不少离奇古怪,超出常理认知的事,妖精鬼怪都经历过,阴阳留步村里成了精的黄鼠狼、养尸局下镇压的恶蛟、海上航行的幽灵船、徐福墓里的无皮尸、游荡在人间与黄泉的阴司宝殿、祭祀邪神的活尸信使、还有那些硬粽子、软粽子。这些东西的出现,早已经将我的唯物主义思想打击的支离破碎。
但……仙人?尸仙?这太扯淡了。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山精鬼怪,但让人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实在匪夷所思,与其如此,我更愿意相信,掳走豆腐的,是一只尸仙。尸仙毕竟也是尸,比让我承认它是个羽化的仙人要容易多了。
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道:“你怎么知道赵老头是被尸仙咬伤的?”
吕肃似乎笑了一下,笑声中有种不知名的意味,倒像是苦笑似的,说:“我一直想找到钥匙,在这个过程中,我比你们付出了更多的心血,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我不太理解吕肃的意思,于是问他为什么。
吕肃声音恢复了温和,道:“因为尸仙……就这么叫吧……尸仙。制造钥匙的方法,只有它知道,但我没有把握对付它,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吕肃这一次说的很肯定,语言中包含了无奈。我心里也特别难受,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能救出豆腐的几率太小了……
紧接着,我又想到一个问题,疑惑道:“既然如此,你现在还跟着我们做什么?”
哑巴冷冷道:“因为这地方是出口。”
他说这话时,我才发现,原来冰道的尽头处,竟然出现了一点天光。
难道这条冰道竟然是通向洞外的?
我们三人连忙顺着洞口爬出去,入眼,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的。这时我才发现,我们三人正位于一座雪峰的山腰上。此刻风雪肆掠,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太阳被雪云遮了个严严实实,使得天气看起来阴惨惨的。
就在这时,我猛然发现,在雪峰的对面,赫然便是一处平顶雪峰,一时间惊讶不已,心说,那平顶雪峰不就是玄冰墓的入口处吗?想不到这一圈下来,我们竟然穿到了另一座雪峰上。
而这时,哑巴蹲下身不知在看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发现出口出有很多蕴蓝色的冰块。哑巴冷冷道:“这个入口以前是被封起来的,不久前被尸仙震开了。”
风雪中,有一串清晰的脚印,顺着入口处一路朝着雪山下走去,这串脚印是谁的,不言而喻,我盯着雪地里的脚印,只觉得眼睛热的仿佛要流血,因为脚印只有一个人的。
如果说豆腐和尸仙在一起,那么肯定会留下两对脚印。
而现在只有一对,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