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能再跟吕肃多争论几句,在中途便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床上,隐约间听见陈老爷子和吕肃在讲话。
陈老爷子说:“是被毒尸所伤,索性来的及时,不要紧。”
吕肃道:“那我就放心了,还请您快点儿救他。”
紧接着周围便安静下来,须臾,我强自睁开了眼,便瞧见陈老爷子手里端着一个大土碗,右手提着一个布袋子坐到了床边上。我一看,发现那土碗里装的是一碗白糊糊的米汤一样的东西。
“祖传治毒尸的秘方,喝吧。”这一碗汤灌下去,不消片刻便如同给体内沸腾的毒液泼了一盆凉水,我整个人霎时间清醒了许多。这时,便见陈老爷子从布袋里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陶罐子,示意吕肃将我上衣脱下来,估计是要处理外伤。
只见那陶罐子打开后,里面赫然还装着水,而水中则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仔细一瞅,赫然是一条条挨挨挤挤的黑色蚂蝗。这蚂蝗和我平时见的不太一样,平常见的多为灰黑色,间或有花纹,但这些蚂蝗却是漆黑如墨,身体细长,在水里游动。
我知道民间有用蚂蝗吸脓血毒疮制伤的,心知这陈老爷子是要用蚂蝗给我吸毒,但看着这玩意儿也不禁一阵头皮发麻。陈老爷子和善的笑了笑,说:”别害怕,这蚂蝗和外面的不一样,我们自家驯养的,其它蚂蝗根本不吸尸毒血。”一边儿说,一边儿捏着蚂蝗往我胸口上放,一阵冰凉滑腻的感觉。
我不由想到,这要是豆腐,只怕得吓尿了。
那蚂蝗在伤口上爬了一会儿,很快各自找了个满意的位置开始吸血,到没有别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身体觉得轻松了一些。这一头,吕肃希望能让陈老爷子出山亲自收拾那些炼尸,倒不用耍刀弄棍,炼尸一脉自有秘术,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却听陈老爷子说:“毒尸对你们来说比较麻烦,它浑身是毒,皮肉都不能触碰,不过我这一把老骨头,实在不便远行。”顿了顿,他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光彩,说:“不如我教你们一个方法,御使炼尸。”
吕肃大喜,说:“如果如此,感激不尽。”
陈老爷子摆摆手,说:“不过炼尸一术,都是一脉亲传,要想学着法门,就得拜在我门下。”这话一出,我和吕肃窦愣了,面面相觑,一时无法言语。
陈老爷子见状,叹了口气,说:“我那儿子太过老实了,我炼尸一脉,传到他手里恐怕就要衰败,让我无颜面对先祖。你们二人若有一人愿意拜我门下,传承衣钵,我这次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助你们达成目的。”
我心下唏嘘,但说实话,在外人看起来,学习炼尸之术大约是很了不起或者神秘的,但我们也算半个行内人,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炼尸一脉讲求与人为善,再加之炼尸之术损天德,因此难以大富大贵,稍有不慎,便会死于横货,而且,又有谁愿意终日里与尸体打交道?
谁知我还没开口,吕肃便道:“您要是不嫌弃,我愿意拜您为师。”
陈老爷子却并不见喜色,摇了摇头,叹气说:“年轻人呐,我不骗你们。若拜入我炼尸一脉,要过三关。”紧接着,他讲起这三关的来历,这三关中其余两关也罢,难就难在第三关。
这第三关,也是炼尸的基本功,须得‘下重油’。
这下重油是个什么说法?
所谓的油,指的便是尸油,炼尸之人与尸体打交道,需服食传辈的老尸油,此后,人身上便会透出尸气,如此才不会冲尸。一但服下老尸油,人便会逐渐产生一些变化,这些变化有些是比较轻微的身体变化,比如会变得干瘦发黑,有些会立刻显出老态,有些则是性情上的变化,具体根据各人的体质皆有不同。
那老尸油,是传辈的老尸熬出来的油,喝下去就相当于打上了一道印记,是无法反悔的。
陈老爷子虽然求徒心切,但他是个老实淳朴的人,将其中利害一一讲与我们听,从头听到尾,这炼尸都已经不符合时代的潮流,一不能敛财,二则还对自身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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