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道:“她为什么向我下蛊?”
我心说这小子蠢呆了,这还用问,苗家三蛊中,便有相思蛊,据说女子若喜欢上了某个男子,而对方又不喜欢自己,便可下此蛊,一但对方中了这个蛊,便会不可自制的爱上下蛊之人。
那苗苗估计是看上了豆腐,所以下了蛊,但被老爷子发现了,所以才有了当时那一出。我将各种猜测说与豆腐听,豆腐沉默了一下,道:“八成是你说的这么回事。”他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下来。我估计他在想苗苗的事,等了一会儿,便提醒道:“后来呢。”
豆腐回过神来,于是接着往下说。
那生苗老爷子不知用了什么药,大约半个月,豆腐竟然可以下地了,只是不能久行,于是只能占时住下来,平日里在院子里帮老爷子做做手头上的活儿,剥剥玉米什么的。
在此期间,尸仙则一直跟着他,走哪儿跟哪儿,也没见去害过其它什么人。我想到那尸仙忽然对蛊虫作出反应,估计是还有噬毒的天性,所以才阴差阳错救了豆腐。
但这尸仙为何如此,豆腐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
不过按照他的描述,我估计这尸仙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害,八成就像陈老爷子说的那样,对活人有没有危害,看尸仙的心情。不过我现在怀疑,这个尸仙,究竟有没有心这个东西。
接下来的一切倒是顺其自然,豆腐伤好一些,便带着尸仙在寨子里闲逛,认识了不少姐姐妹妹,豆腐外形不错,人也讨喜,再加上那里的姑娘心思淳朴,没有那么多念头,因此豆腐很受欢迎,当然,他身后的尸仙在外形上更受欢迎,只可惜不言不语,不怒不笑,因此姑娘们处处碰壁,最后也就当尸仙不存在了。
时间一久,豆腐也习惯尸仙了,他觉得自己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临睡前对尸仙说:“木头,咱们这两天就回吧,到最近的村里打个电话,让老陈来接我们。老陈你记不记得,就是你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衣服,拿着几把小飞刀射你的那个。我看你还挺自觉的,不杀人,也不泡妞,这是个优点,不过我告诉你,你别一直跟着我,我是人,你是尸,虽然这段时间,我们发展出了很好的友谊,但你不适合我们这个世界,你还是回棺材里躺着吧,赶明儿有空我去看你。”
尸仙没反应。
豆腐盯着它看,说:“不拒绝就是同意了。”
见尸仙没有反应,豆腐叹了口气,心知这是个无知无识的木头,说也说不通,只怕上路的时候,还是要跟着自己。他一边儿烦恼该怎么甩开这个跟屁虫,一边儿想着回去后,要好好感谢一下这里的乡亲,迷迷糊糊间便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时,他猛然发现,每天晚上都站在自己床头的门神,居然消失了。
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儿啊。
难道它出去害人了?豆腐心里咯噔一下,掀开被子翻身冲出了门,寨子里依旧平静,反倒是尸仙没有跟着,周围的人都觉得奇怪,用手势问他,你身边的人怎么不见了。
豆腐不知该作何解释,只能自己在村寨周围找了一圈,但也不见踪迹,最后他反应过来:我为毛要找它?尸仙自己走了,岂不是正中下怀?这么一想,便坦然接受了,当天辞别了生苗的乡亲,便带着干粮往山外走。
那大山,足足走了两天一夜才走出去,豆腐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在滇地,只不过位置从北部雪龙山脉转移到了南部。他身上证件到带着,只是没有银行卡,只有现钞,也不够买机票,这才找独眼龙求救。
我听完,道:“尸仙现在在我这儿。”
豆腐一愣,随即说:“你在逗我?”
我道:“它好像盯上我了。”
豆腐倒抽一口凉气,说:“它有对你下手吗?”
“没有。”
豆腐那头沉默了一下,说:“我对它比较了解,你听我说,别跟它较劲儿,它不会主动伤人。”
我道:“我知道了。”
豆腐又问:“你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吕肃到罢了,但陈老爷子住着院,无人照看,我也不能就这么走,便让豆腐自个儿在铺子里待着,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回去。
挂完电话,我看着躺在床上湿淋淋的尸仙,觉得有些头疼,最后干脆不管了,自己打了个地铺,一觉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