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发现,这个人俑不是泥做的,而是一种类似于玻璃一样的材质,表面是薄薄的一层,内里却是无数的机括!
颛瑞吃惊,道:“机关果然在这里!”
只见透过人俑透明的躯体,可以看到内部十分紧密的机括,而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其中有八条铁线般的东西,一头连接着人俑托盘中的银牌,一头则进入人俑复杂的身体结构中,最终钻入了地底,很显然,这八个银牌,便是控制整个机关的关键。
这会儿,如果冯鬼手在此,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见这八条线绷的很紧,估计只要稍微移动银牌,里面的线便会进行拉扯,在此过程中,那些影埋在地下的机括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测。
众人一时间都被这个透明的人俑给震住,倒斗的人,懂得破坏机关也是一门手艺,自然见识过一些内部的机括,但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便听钟恭惊愕道:“这人俑里面原来是机关?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我看着怎么像劣质玻璃?”说这话,他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人俑没什么反应。
颛瑞微微摇头,道:“不是玻璃,应该是白夯土。”所谓的白夯土并不是真正的土,而是一种较为少见的叫‘山猍’的动物的牙齿,磨成粉掺杂在普通的白泥膏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便会变得晶莹剔透,古时候有人专门猎这种动物来做一些珍贵的珠花,现代已经极为少见了。
豆腐捂着屁股,说:“我猜的没错吧,就是要让我们翻牌子。”
这时,钟恭忽然说道:“窦兄弟,你行啊,怎么什么都是你先发现?”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打趣的神情,显然只是无心之问,我心里却忽然有些纳闷儿,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次是巧合,总不能次次都是巧合吧?
豆腐面不改色,说:“那是因为我聪明,好歹我也是个艺术家!你们这伙儿人,除了会挖墓动粗,还会什么,没文化,真可怕。”颛瑞不冷不热道:“艺术家,闭嘴。”
豆腐见颛瑞发火了,缩了缩脖子认怂,我心里琢磨着钟恭刚才的话,但却碍于人多,不好向豆腐多问什么,只觉得满心疑惑:豆腐先是提前发现了机关,又看穿了这人俑的门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啊……他是第一次来巨耳王墓,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猛然间,我想到了尸仙,想到了豆腐一直避讳提起的东西,心说:难道是尸仙的原因?
转念一想,又觉得尸仙神智全无,又怎么会告诉豆腐什么东西呢?
兀自疑惑间,颛瑞等几个专业人士,已经开始研究起了这人俑内部的机括,看样子是想将这个机关研究透彻。我心知这会儿想这些也没用,便暗暗对豆腐多留了个心眼儿,紧接着,就跟着颛瑞等人一起去研究这人俑内部的机括。
但由于人俑表面的这层白夯土质地并不清透,因而内部的结构我们无法看的仔细,沈浩说:“要不把表面这一层弄开?”
钟恭骂他:“别他们扯鸡巴蛋,没见里面的线绷的很紧吗?一动就得玩完儿。”
我们围绕着这人俑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是一无所获,就在这时,我心中一动,想到豆腐之前的表现,便有心试验,对他说:“你不是想翻牌子吗?不如你给个建议,该怎么翻?”
豆腐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让我来?你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我了,不是让我别添麻烦吗?这性命攸关的事,我可不敢瞎猜,还是好好研究研究吧。”说着耸了耸肩,趴在地上说:“我睡会儿,你们继续。”我真想在他贴了纱布的屁股上踹一脚,瞧他这模样,估计我之前也是多想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接着耗,足足耽误了两三个小时,众人都有些焦躁了,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机关这东西,你要是不懂,那就跟小学生看微积分一样,看一辈子也不明白。最后只能一咬牙,决定一个个试,一但出了什么意外,就撤。
打定主意,我们几人聚集到那托盘前,盯着上面的银牌。
文敏道:“翻哪一个?”
我说:“随便了。”紧接着,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捏住了第一眼吸引我的那块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