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四人的背影,却再也看不到那个多出来的人,霎时间惊了一下。
它去哪儿了?
就在这时,哑巴忽然道:“在后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要转身,却被哑巴制止住了,说:“装作不知道,继续走。”听他这么一说,我只能忍住那种想回头的冲动,继续跟在白斩鸡等人身后。但一想到我们后面有东西跟着,我就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再加上哑巴这会儿身体没什么温度,皮肤冰凉贴在我脖子上,那种感觉就别提了,如果不是哑巴现在行动不便,我真想把他从背上扔下去。
这时,一边走,哑巴一边道:“他死时,尸骨坠落于崖底的阴尸阵里,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要去惊动他。”
“阴尸阵?”我动了动嘴皮子,无声的做唇形:什么东西?
哑巴声音极低的耳语道:“是一种尸阵,能压制地脉的生阳之气,形成聚阴的效果,但凡死在这个地方的人,都会和他一样……”我不由得牙根发软。什么叫和他一样?难道所有死在这里的人,最后都会变成……
我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白斩鸡会在湖的对岸看到黑雾,恐怕那就是阴尸阵聚集在一起的阴晦之气。看样子,也是用来压制地脉的,这得死多少人?普真生前,也当真是可怕。
这时,哑巴仿佛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依旧用那种气声说:“那些崖底的怪鸟,最初就是吃死人肉长大,繁衍的后代中,都带有尸气。有阴尸阵在,死人很容易发生变故,这地宫里,不止他一个。”
我听得头皮发麻,也明白哑巴的意思,按照这种说法,那么除了死去的火以外,包括之前死在这个地宫里的所有人,没准儿都已经变成了软粽子,比如赵二爷当初带过来的人马,又比如最初白老四所带着的人马,或多或少都折损了一些在这斗里,如果他们都变成了软粽子……这个念头让人心里很是发毛,我不禁问道:“那它们……一直会被困在这里?”
哑巴微微嗯了一声,道:“阴尸阵只要存在,就永不超生。”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想起了尸仙,看样子,这个阴尸阵不单单只是为了压制地阳之气,八成也是一种报复手段,敢闯巨耳王墓的,不仅要死,而且还要永不超生!
我想起了那石碑上的最后几个字:地宫有灵,擅入者死!
我这一声动静,没有压着声音,其余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转头往后看。我心说不好,这一转头,他们岂不是就发现为后面跟着的东西了?哑巴可是说过,不能惊扰它的!
谁知众人转头,却是神色平常,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身后还多了一个东西,文敏率先问道:“怎么了?”
我怔了怔,往后一看,猛然发现,在我身后右侧,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赫然站着一个人,那人虽然低垂着脸,但那身量和打扮,不是死去的火又是谁?我瞪着,几乎说不出话来,而其余人却仿佛是根本看不到一样,众人顺着我的目光朝那个方位看去,片刻后,文敏担忧的走过来,问我:“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太累了?”
很显然,他们都看不到‘火’。我不禁转头看向哑巴,发现哑巴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在装晕。
他为什么要装晕?
我心下一动,强行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个‘人影’身上收回来,微微摇头,对文敏说:“没事,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可能是我太疑神疑鬼了。”文敏又看了下我之前盯着的方向,对那个地方的人影视如不见,道:“别动想,你只是太累了,走吧。”
这时,小雨说:“我来背,你歇着吧。”他示意我将吴水放下,我赶紧说:“不用,我自己来。”
小雨愣了愣,最后说:“看不出来,你和吴先生关系这么好。”说罢摇了摇头,估计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两拨人的相处模式这么奇怪,一会儿像朋友,一会儿又像是敌人。
这么一打岔,我心里没有之前那么毛森森的了,现在只想着其余人快点儿转移注意力,然后好悄悄的向哑巴问个明白。这条墓道地砖规整细密,用冯鬼手的话来说,是属于很容易架设机关的墓道,需要十分小心,但这次一路往前,我们却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豆腐更是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须臾,等到众人转移注意力之时,我问哑巴:“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看不到?难道只有咱们两个能看到?”
哑巴忽然在我耳边淡淡的说了句:“我也看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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