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实在没料到这么个情景,惊的忍不住大叫。任谁猛然看见一只眼珠子在偷窥你,恐怕都淡定不下来。就在我发出惊叫的瞬间,那只眼珠子猛地移开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从身侧忽然扑出来一个人影,猛地将我按倒在地。
与此同时,便听得头顶咻的一声响,一只短弩猛地从圆孔里射出来,狠狠的扎在了对面的石墙上。
扑倒我的是哈日查盖,这会儿他趴在我身上直喘气,嘴里骂娘道:“最毒妇人心啊。”
我这才意识到是他救了我一命,如果刚才不是他将我推倒,那暗弩就会直接射到我眼睛里,然后穿透我的大脑。这整个过程,几乎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而那只眼球的主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刘队。
我惊出一身冷汗,问红毛:“你怎么知道对面会有暗弩射出来?”他爬起来,指了指一侧的墙面,道:“我发现少了一样武器,看兵器盒的模样,应该是早起的青铜弩,我估计是被那女人给拿去了,然后又听到你一叫,所以……好险好险。”红毛露出后怕的神色,他刚才之所以推倒我,应该说是这些线索,给他提供了一种危机的本能。
事实上,他自己应该并没有料到对面会有弩箭射进来。
经验和对危险的感应,并不是人人都有的,那需要长期在生死边缘的积累。红毛算是个神棍,在第六感方面较其他人更为强烈,而这次,他的危机感,险险的救了我一命。
说着,他忽然凑到我耳边,耳语道:“这机关是找不到了,还有没有炸药?”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这小子,跟颛瑞在一起混久了,也沾染上了颛瑞的习惯,看样子是要直接上炸药了。如果姓刘的还躲在后面想暗算我们,那么我们悄悄将炸药一点,绝对炸的她缺胳膊断腿。
我刚才在鬼门关口走了一道,心中也正暗火,便也不多言,两人避开那个孔洞,挪到一边儿,立刻摸出了炸药,无声无息的调好分量。懒货在一边儿看着,显然是明白我们的打算。他没什么表示,只是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放松了不少。
整个过程很快,在准备炸药的过程中,我和红毛没忘了一唱一和的演戏,一边问候刘队的祖宗,一边儿说些不靠谱的开门办法,装作找机关的模样。
炸药调配好之后,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将独眼龙挪移到了角落处,紧接着顺着引线点燃了、
点火的过程不过三五秒,随后便听砰得一声巨响,刹那间碎石飞裂,整间石室似乎都在震动,与此同时,一些炸飞开来的石块上,赫然还带了血迹。
我知道我和红毛的计谋成功了,姓刘的这会儿,或许已经没命了。
须臾,爆破完成,石门大开,在飞舞的尘灰中,就着手电筒昏黄的光芒,可以看见对面赫然有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那尸体的不远处,还有一只碎裂的青铜弩。
由于我们担心塌方,因此炸药的分量调的比较低,刘队没被炸的四分五裂,她这会儿倒在血泊里,与其说是炸出来的,不如说是被炸飞的碎石砸成这样的。
这会儿,她彻底没有威胁了。
我在她身旁蹲下,这个漂亮的女人,这会儿脸上全是血,紧闭着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我伸出手在她脖子出摸了片刻,没有摸到脉搏。
“死了。”我道。
懒货皱眉,道:“她死的太早了。”我有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随后才反应过来,一些真相,随着刘队的死,或许将成为谜底了。刘队本身并非一个恶人,她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在进入古城后,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和我们一起找到出路不好吗?
为什么想要害死我们?
灰烬里的骨灰?死亡的秦石?生死不明的女医生和文敏,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此刻,人已经死了,我们就是想问,也问不出来了。
石门的后面,是一间不大的石室,没有其他出入口,只有正中央的位置,有一根很粗的不规则的石柱。最开始我以为是石柱,后来打着灯光看了片刻,才发现这是一尊巨型的石像。
石室虽然不大,但高度却很可观,灯光往上打,根本看不见顶,只能看到石人大腿处的样子,由此可见,这个石室的高度是很客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