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猫子倒地的瞬间,吕长空跑到华裳身边:“阿裳!”
吕长空看一眼倒地的山猫子,回头对华裳道:“你惹大祸了。”
华裳双目猩红地抬眸看向吕长空,没有回答他。
玄武军营帐外,聚集了主营的所有领将士兵,却不见了华裳的踪影。
吕长空紧握着手中的军令踱步一会后,停下来念道:“玄武军华裳违反军规,帅营决定,撤销华裳的玄武军将军之职,由吕长空任玄武军将军兼军师,华裳领受军规处置,降为玄武军右翼领将,以观后效。本令即日起效!华家军帅营。”
华裳正在帐内收拾东西,她习惯性地大喊道:“段子逸,段子逸,去把姑奶奶那个……”
突然想到了什么,华裳手中的动作一顿,放下东西坐起来,才想起段子逸已经不在了。
她华裳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她而去。
从父母到战友,从士兵到下属,一个个亲人相继走了。
华裳双眸泛着泪光抿嘴哽咽。
一会,出帐的时候,玄武军的所有领将士兵都在外面排着队送她,华裳一步步从他们身边走过,最后孙信跟在她身后走了。
俩人走到吕长空跟前,华裳向吕长空无声地行了个军礼后,转身离开。
她走了几步,吕长空喊她:“阿裳,等等!”
华裳停下脚步,就听到吕长空道:“我有话说。”
吕长空走向华裳,在她身边转一圈回了原地,然后又走近华裳,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华裳倒在地上,爬起来就吼吕长空道:“你他大爷的疯了?敢打姑奶奶!”
“你混蛋!”吕长空压下怒气:“这么个几千人的大军,你撒手丢给我吕长空,你成心笑话我不懂军事是不是?”
吕长空气得走了几步过去,又转了回来指着华裳道:“多少仗等着咱们打,多少敌人等着咱们去收拾。周边局势那么复杂,你说,这个军,哪一天离得开你这个将军?可是你,只图一时痛快。我吕长空火上烤烤没什么,可是这个军,这个军,你让我怎么带?”
华裳一直盯着吕长空,这会他说完了才吼道:“你怪谁?你要是不负伤,也没这个事。哼!屎盆子不能扣在我一人头上。”
“你老指着让我给你提个醒,你自己脑子呢?人不能让一块石头绊倒三回是不是?”
“你小吕子说话又不凭良心了。你疗伤一趟,我华裳丢了三样东西。夫君夫君被敌人杀了,生生死死的兄弟,被土匪剁了脑袋。再加上,你这个昏迷了近一个月的军师。就算是块石头,揣在我华裳的胸口,也该捂热了不是?”华裳吼吕长空道:“我不是铁打的,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有感情!你说,你不在,我跟谁说去?”
吕长空难受地流下了眼泪,对华裳道:“阿裳,对不起阿裳!”
“对不起,小吕子。”
一顿脾气发完,最终二人握手言和。
华裳来到右翼营帐,赵高上来帮她接行李,一边收拾一边说:“将军,右翼是咱老家了,你踏踏实实住着,有谁不听招呼你吱声。要不,我也搬回右翼,和您凑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