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道,打仗不只是打打杀杀,实际上打的是银钱粮草,这天底下最烧钱的事儿,莫过于战争!谁的银钱粮草充足,谁就能养更多的兵马,铸造更多神兵利器,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沈金鳞已经明白,皇帝朱祁隆为什么把已经坐了多年冷板凳的寿昌侯府,又给想了起来,不仅仅只是因为寿昌侯府昔日为大燕国,攻城略地,战无不胜的军功,更重要的是想要为当下筹措到更多的军费!
当年包括曹操在内,很多当权的军阀们,为了筹措军费豢养军队,不惜挖地三尺,偷坟掘墓……无所不用其极!
寿昌侯府早已脱离军队多年,手里没有一兵一卒的军权,昔日的军功,也早已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能够让皇帝朱祁隆日思夜想惦记着的,也就只有传说中的,寿昌侯府藏的金脉图!
如今,南越和北莽,二十万军队兵临城下,人家都已经磨刀霍霍杀到自己家门口了,这场大战,不管你愿不愿意打,那都得打!
大战在即,最重要的就是战备,所谓战备,要准备的,无非就是两样东西,军粮和军饷!
沈金鳞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皇帝的意图,于是语气坚定地冲朱祁隆说道:“皇上,在此危急关头,您需要臣做什么,尽管吩咐!哪怕是赴汤蹈火,臣在所不辞!”
对于沈金鳞的彩虹屁,皇帝朱祁隆很是受用,原本面色凝重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小金子,你不愧是寿昌侯府出来的人!你们寿昌侯府,对大燕对我皇家,向来都是忠心耿耿,忠贞不二的!你小子没让朕失望!”
“眼下,咱们大燕国的国库空虚,军需粮草也不充裕……另外,朕还向西域大月国,订购了十万匹最上等的西域战马,结果,就因为国库里现在拿不出这笔银子,人家大月国不见银子不放马,朕至今连根马毛都还没见到!”朱祁隆无奈感叹道。
看到朱祁隆无奈犯难的样子,沈金鳞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感叹,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管理一个国家跟管理一个家,是一样一样的,当皇帝没有钱,也是事事犯难,寸步难行。
“皇上,无需犯愁,我寿昌侯府所藏的金脉图,臣已经找到了,有了这张金脉图,也就如同掌握了天下金库的钥匙!从今以后,咱们挖金矿炼金,还何愁没有银子!西域大月国的马,体态健硕,品种优良,耐力极好,是鼎鼎有名的军马,咱们以后,大把的金子给他们,他们得追在咱们屁股后面,哭着喊着把马卖给咱们!”虽然挖金矿炼金还是八字连一撇都没有的事,但是沈金鳞已经为皇帝朱祁隆画好了一张美味的大饼。
朱祁隆听到沈金鳞给自己画的大饼,仿佛金山银山已经堆在了眼前,难掩兴奋地说道:“小金子,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关键时刻,还得是你们寿昌侯府!朕现在已经有点后悔,老侯爷死后,没让你把神机营接管过去……”
正在这时,忽然,朱祁隆目光一转,幽幽地望向了帐外,脸色一变,冷声冲帐外喊道:“是谁在帐外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