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来,从脖子里将戒指扯出来,笑道:“我骗你的,傻瓜!”
见她拿着戒指,满脸得逞的坏笑,常啟兴登时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恶狠狠道:“小妮子,敢耍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着,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将李娴吻得密不透风。
常啟兴在这种事上本就要强势一些,如今阔别了这半年,更是恨不得将李娴拆骨入腹,也不枉费他当了这半年的苦行僧。还是李娴哭着求饶,他才温柔几分。
看着身下哭得梨花带雨的人,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吻上她的眼睛,尝到她眼泪的滋味,又苦又涩。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沉声道。
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如今落难至此,还要她搭救,他实在有些无颜面对她。
李娴万万没想到他会在此时说出这种话,心中顿时生出许多情绪,转眼看着他,有些委屈道:“以后不准说对不起了。”
没有对不起她的事,便不用再说对不起。
常啟兴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我们离婚吧?”
“啊?”他冷不丁地说这一句,李娴甚是不解,“你是要俗套看多了,现在怕拖累我?”
“我们重新来过,”常啟兴想了想,“之前,我尽是做一些让你伤心的事,就连婚礼都被岑思远和岑淼淼那两个天杀的老狐狸搅和了,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重新来过,我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李娴看着他,点头说好,重新吻上了他。
美人献吻,常啟兴先是一愣,转而便加深了这个吻。
夏季的雨声,隐去了许多暧昧的声音。
……
且说岑思远,摆明了要放盛远的血,看着有人和他同时收购盛远的股票,他开心得不行,几乎是将高筑刚缓过来的血液抽空了,这才罢休。最后,高价抛出,白白赚了一笔,至于赚来的钱,除了还给高筑那只用来下蛋的老母鸡之外,鸡蛋壳也没给高逢秋留一点。
“想不到这李娴竟如此的重情重义。”岑淼淼感慨道,“这么好的离婚机会。”
“人家是青梅竹马,年少情深,当然重情重义了。”岑思远笑道,“再说了,这两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盛远垮台。”
“我听说,李娴入驻盛远,常啟兴倒成了她的秘书了。”
“她手握盛远三分之一的股权,她不当老大谁当?”岑思远淡淡道,“而且,她上去了,等常啟凌出来,也没脸再要要求什么。聪明还是常啟兴聪明,他俩一个被窝里睡着,谁当还不都是一样?”
“常啟凌这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岑淼淼笑道,“倒是这次放了盛远的血,以后啊,和盛远这个梁子,算是越结越深了。”
“友商嘛,当然是你伤我一下,我伤你一下了。”岑思远笑了笑,“你说是不是?”
岑淼淼:“……”
好个友商。
“别说这么多了,走,我们去挑婚纱,现在离国庆可只有两个月了哈。”岑思远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岑思远和岑淼淼将二人的事给淼爸和淼妈说了,淼爸对岑思远纵使有千般意见,但除了他自己,全家都同意,他的意见便不是意见。两家人想着冬天太冷,夏天太热,拖到明年也不知道爷爷奶奶身体好不好,便拍板决定在今年国庆就把婚事办了。
因为决定得有些仓促,岑淼淼的许多想法便难以实现,她索性就什么也不想管了,全承包给婚庆,自己乐得当甩手掌柜,
但婚纱总得自己挑,说起这个岑淼淼就头疼,她看图片挑花了眼,去店里试又太累,她想着婚纱嘛,无非就是那样,随便挑了个就行了。
但是岑思远却不依不饶,说是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能错过每一个细节。
“其实吧,我觉得我们俩这个婚,结与不结,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岑淼淼试着说服他。
“你现在只是情理上是我老婆,”岑思远一脸认真道,“我们接下来要走的是法理和情理,结婚证是法理,婚礼是情理,咱们一个也不能疏忽了。”
岑淼淼自知说不过他,好笑道:“你就是为了你完美情人的人设,是你自己的王子梦在作祟。”
“王子梦怎么了?”他一脸不高兴道,“亲爱的公主殿下,您不想拥有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嘛?全天下的人都见证您的爱情。”
闻言,岑淼淼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好的,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