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安刚想嘲笑谢云烬的话语连忙收回,神情也专注起来。
“有道理啊!果然还得是夫人。”
齐夫人更加来了兴致,“我就说嘛,很有可能就是宫女犯案!”
谢云烬陷入了沉思。
经过这几日与几位皇子的接触,他发现二皇子空有其表,虚张声势很是厉害,胜在有自知之明。
夺嫡的意向可有可无。
燕王便不用多说了。
早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怀疑过身为嫡子的燕王。
他面带和善,却有着深沉的城府。
岂会因为好奇心而杀掉苏公公,为自己徒增罪名?
至于八皇子——
谢云烬只觉得他是个本分的人,即便有夺嫡的想法,可他距离夺嫡的人选,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年幼的十一皇子,谢云烬根本没费心思在他的身上。
如果几人都排除了怀疑,那真正的凶手因为诏书而杀人灭口的理由就行不通。
是以,谢云烬愈加的觉得齐夫人的话很在理。
“看来事情还要重新研究了。”
宁姝也想到了这一层,重重点头道:“如此一来,寻找凶手犹如大海捞针了——”
“要我说还是先查查宫女——”
……
紧赶慢赶,步入京都的时候夜已过半。
国公夫人和谢国公草草梳洗后,便回房就寝了。
谢云烬叮嘱了宁姝一声早点休息后,借故要思索案情,去了书房。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在二人成婚之后,谢云烬冷着脸离开她,去睡书房。
宁姝心里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她知道谢云烬是在因为康王的事情置气。
可她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言辞去安慰他。
眼看身影越走越远,宁姝苦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练武之人的察觉极为敏锐,谢云烬有意放缓脚步,一直细细聆听身后的动静。
听到房门关合的声音他还有些不可置信。
立即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连个窗户缝都没给他留!
可恶!
她就不知道询问一句?就不会挽留一声?
谢云烬一甩衣袖,箭步流星的直奔书房的方向。
元武挠了挠头,左看看紧闭的房门,右看看谢云烬的背影,偏头问向玄风:“你觉得不觉得主子和夫人都生气了?”
“你去书房,我在这里守夜。”玄风没理会元武,这种傻子都能看出答案的问题他是不会回答的。
夜深时,谢云烬毫无睡意。
他面前摆放着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纸,拿着笔,想了想,又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划了一道。
那上记载的都是嫌疑人的名字。
谢云烬经过齐夫人的无心提点,突然觉得之前的调查根本就是走错了方向。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抢劫?”
谢云烬想到头疼,不自觉的发出一声疑问。
元武立刻从门外冲了进来,睡眼惺忪的问道:“啊?主子您叫我?”
谢云烬被突然闯入的元武吓了一跳,适才反应过来身旁根本没有她。
“没事,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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