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摇大摆的走到布阵图前。
“不为何,只因对方也是个狡诈的人。”
拓跋尘的心性就是天生的兵士。
他虽初出茅庐,但几次交锋下来,苏统领早就看出了拓跋尘的手段。
他缓缓道:“如果我是他,见对方开出了个口子让我进入,我宁可放弃金井镇我也不会冒险进入的。”
“可他们每次都差点攻击到小镇上了啊——”李将领反驳道。
“你是在契丹跟人真刀真枪的打习惯了,很少遇见这种狡猾难缠的对手。”
苏统领的官衔或许没有李陈二人高,但身为苏家军出身的人,他经历过真刀真枪的战场也为数不多,可他们从小就会熟读兵法,每隔三月还会有一次战地考核。
那些战场上的弯弯绕绕与揣摩对方将领的作战手法,苏统领可是信手拈来的。
他道:“按照齐大人的做法并非不可,但三处突破口,尤其是设下埋伏的那处,一定要损失不少祁国士兵的性命才能换来对方的信任。”
“不行。”燕王拒绝道:“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本王觉得不可取。”
齐承安觉得苏统领的说法很有道理,也认为燕王的拒绝理所应当,便摊了摊手道:“其实本官也只是说说而已——”
房间内,又陷入了一阵落针可闻的寂静。
须臾,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宁姝站在门口小声说道:“齐大人,京都来信。”
齐承安连忙起身对几位拱手拜别,先行走了出去。
燕王见到门口处站立的宁姝时,眸光一闪,急忙叫住了她转身离去的身影。
“谢夫人请留步!”
宁姝身形一顿,转身不解的望向燕王,“殿下有事?”
“谢夫人请进!”
燕王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僵了僵,李将领更是上前抓起一块红布盖住了布阵图。
宁姝看在眼里,也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待布阵图完全掩盖后才走进房中问道:“殿下?”
燕王旋即走到布阵图前,伸手扯下红布,对众人道:“这位是当今内阁首辅谢大人的妻子,谢夫人见解独到,我们可以听听她的想法。”
苏统领只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形态慵懒,并不在意。
李陈二人却满脸不屑的别过了目光,却也没多说什么。
宁姝背对着布阵图,含蓄笑道:“殿下谬赞,小女子不过府宅妇人,对战事能有什么见解——”
“谢夫人只随便说说,取不取夫人的观点由我们来决定。”燕王手握大军,却很难找到一个突破口拿下北凉,有些穷途末路的挫败感。
便想听听可以信任之人的另类意见。
宁姝微微福身,柔声道:“那臣妇就献丑了。”
话罢,她转身,神情肃然的打量着眼前的布阵图,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拓跋尘的身影,并试想着心性如此狡诈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来。
须臾过去,宁姝一言不发,陈将领忍不住道:“燕王殿下莫要为难谢夫人了。”
宁姝却道:“臣妇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