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以及他手写的投降书,去跪拜孙杰的兵马。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自己这边想要投降,但人家那边也不一定会接受,如果不接受,当场可能就会把朱由崧给砍了。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去了,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呆在洛阳城早晚也会被孙杰攻破,可早死不如晚死,苟活一天是一天,没有人愿意早早的送死。朱由崧说什么都不去,可福王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愣是让几个忠心的侍卫把朱由崧死死地捆住,塞进马车,带着他出城。福王站在王府的大门口,他看着出去的车队,泪水顺着眼眶不停的往下流。“孩儿啊,你可不要怪为父狠心,如果不让你亲自去,恐怕无法取信这些反贼。咱们家家大业大,几千口子人的性命可全在你的手中,要是有个什么疏忽意外,咱们一家子人就不用活了!”福王的声音非常悲痛,就好像他真的心疼自己这个儿子一样。媳妇没了还可以娶,儿子没了还可以生,命要是没了,什么都没了。福王这一辈子享受尽了荣华富贵,他可不想在现在这个年龄暴毙。人在极端的情况,尤其是在生的吸引之下,往往会做出任何事情。尤其像福王这种从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的人。怎么可能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反正儿子还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个。马车当中的朱由崧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着,坐在车厢外面控制着马匹的侍卫,回过头看向车厢,劝道:“世子殿下,您就不要再乱喊乱叫了。牺牲你一个,成全一家人。你要想想整个王府好几千口子人,这可都是活生生的命,您就这么舍得看着他们去死?”“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个老孙子自己想投降,可又不敢出去,让我跑出去试探,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我呸,这个老孙子,亏我当初那么相信他!他还说什么,等打下了天下,就封我当太子,以后我就是未来的皇帝。我呸,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个老孙子,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自己怕死却要让我送死……”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被朱由崧带着愤怒,大声的骂了出来。妈的那叫一个难听,比泼妇骂街还要过分。这话在之前他万万不敢说,可现在,自己命都快没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生命都是平等的,尤其是在死亡之下,哪里还会有爹儿之分?“世子殿下,您如果还这样一直骂下去,那末将可就无礼了!”侍卫钻进了车厢,手中拿着一块破布。朱由崧可不惯他毛病,没有任何退缩,接着大骂:“你这个狗一般的人物,平时我根本不把你这种人放在眼里,现在你竟然还敢以下犯上,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大逆不道,你个该死的东西!”嘴皮子就像是发动机一样,唾沫横飞。侍卫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抡起胳膊,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朱由崧的脸上。朱由崧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嘴巴子抽的懵在了原地。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那块破布便塞进了他的嘴里。“呜呜,呜呜呜!”就这,朱由崧还没死心,还在那里支支吾吾。听这呜呜声的语调,就知道不是啥好词。车队很快出了城,朝着北边而去。……梁大壮的兵马已经停下,准备开始安营扎寨。他站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洛阳城。朱由崧的车队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这倒是让他极为好奇。“这一路过来,遇到的那些城池,不是望风而降,就是四散溃逃。这怎么还朝着我这边过来了?真有意思,有意思啊!”梁大壮饶有兴致的说道。看着过来的车队,他也能想明白福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恐怕是要投降,或者是要和谈,他一支兵马过去,把那支车队带过来。”梁大壮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看向身边的参谋。参谋很快做出了安排。不久之后,朱由崧的车队停在了军营前方。梁大壮带着一伙士兵直接将他们包围在里面,赶车的侍卫,并没有着急从马车上跳下来,他钻进车厢,将五花大绑的朱由崧从里面扯出来,扔在了梁大壮的面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梁大壮指着朱由崧,问道。这个侍卫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说道:“我们王爷想投降,已示诚意,让世子殿下前来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