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嘉赐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一下,又夺过李嘉赐手里的脸帕擦了擦手,出门翻身上马。
只留下李嘉赐吼出的那句:“季十九你胆敢!”在院里回荡。
越大夫端着茶杯,慢慢悠悠地在院里溜达:“啧啧啧,对一个小姑娘发这样大的脾气!担心把她给吓坏咯!”
一个脸帕飞来,越大夫险险躲过,杯里的茶水也撒了大半。他仍旧不慌张不气馁,扬声道:“老夫倘若是个姑娘家,亦瞧不上那动不动就砸物打人的,这种最是暴躁,谁人嫁与这种人,要倒霉一辈子!”说完,越大夫就躲进了自己房里。
李嘉赐给越大夫飞了个眼刀,拿着侍从重新递上的脸帕就着新换的水把脸擦拭了一番。
果然还是不能太给这两人脸面,这一老一少惯会蹬鼻子上脸。李嘉赐将脸帕甩进水盆中,心中有气无处撒。
另一边,季十九正打算翻墙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免得让她那老父亲给抓着小辫子。
季十九上树爬墙跳下,一气呵成。
“啧,真牛!”季十九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臭屁了一番。
“是啊,真牛!”
“你也觉得吧?”季十九笑着回头,而后笑容僵在了脸上,“父亲——你怎么在我院里?”
“我若是不在这,还不知晓你会翻墙呢。”季丞相坐在一旁,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竹条甩,竹条发出呼呼的响声。
“女儿知错!”季十九立马老老实实站到季丞相面前,低着头作鹌鹑状。
“才被罚了跪,又急着往外边跑……你倒是说说,你是有何十万火急的大事,如此耽误不得,一日不得闲?”
“女儿……救了个人……”季十九弱弱开口。
“简直胡闹!幼时救鹰救狼崽便算了!现在还救上人了?你是真不怕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季丞相一拍桌子,吓得季十九一个激灵,“你可知那人是何人,你就救?万一是个亡命之徒呢?”
“呃……父亲,我知道。他是七王爷。”
季丞相两眼一黑:“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结识朝堂中人?尤其是宫里的!那一个二个心眼多心思重的,就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如何冲撞了人你都不知!”
“那李弘深呢?他不是皇子吗?他也是宫里的,怎么父亲让我同他来往?”
“那不一样!”季丞相见季十九还嘴硬,气愤地站起来,“他是个傻子!”
季十九默默点头。他的确是。
“呃——”听说季十九解罚,刚走到院门口的李弘深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长辈的真心话,他尴尬地敲了敲门:“打扰——”
季丞相也不曾想到自己刚刚骂完的人,下一刻就站在了他眼前,他故作镇定地热切地同李弘深打了招呼,而后也不教训季十九了,急匆匆地走了。
“听南——”李弘深见季丞相走远,终于没忍住心里的委屈哀嚎出声,“丞相大人居然觉得我是傻子——”
季十九哈哈大笑,笑倒在桌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反问道:“难道子衡你不是?”
“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