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截铁地说“我让你放开手了,谁让你不放开?李熠,我都和你说得清清楚楚了,你是你,我是我,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是金光闪闪的李大少爷,我高攀不起,你去玩你的小明星,嫩模去吧!”
我太激动了,太亢奋了,身子剧烈地摆动,身子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就穿着小月的外套,里面是真空的,我四仰八叉地躺下去,露出布满淤青的腿部,那些伤疤刺激了我的眼,也刺痛了我的心,无疑于让我再次想起那么不堪的回忆。
李熠的目光扫过我袒露的皮肤,凝住眉,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快步地向我走来,我朝着他大声喊道“你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行吗?”
我真的快要奔溃掉了,心真的好疼,那种揭开伤疤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李熠身体僵住了,木木地望着我,蠕动着嘴唇,要说什么,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双手捂住胸口外走去,也不慌着跑了,他要抓我就抓我,大不了,我再咬他一口,不介意说些更狠的话,反正我就贱命一条了,前不久差点被群.奸,什么事情都见过了,还怕什么?
李熠也不再追上来,不过那道熟悉的目光紧随着我,一直到我关上病房的门,终于阻挡住那道锐利的目光。
我慌乱地走出来,迎面撞着了阿强,他冷漠地望着我,把手机递给我。
我看到手机不停地震动,电话号码正是阿楠。我接通的手机,阿楠喘着粗气告诉我,自己去了场子,可得知我去了医院,现在正要赶过来。我听着阿楠焦急的语气,冰冷的心泛起了点点暖意,幸好还有人是在意自己的,还有会挺身而出保护我,透过玻璃窗想看向病房,可病房太大了,我都看不到小月。
阿强在我身后冷冷地开口”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以前若不是有人告诉我,他不是哑巴,我真以为阿强是哑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阿强说话,他语气冷硬得不容拒绝,恨不得我马上就消失。其实也怪不得他厌恶自己,小月是因为自己出事的,换位思考,我也不会喜欢自己的。他看着我,自然不会好受了。
“好,我走,你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尽量笑着对着阿强冷漠的面孔,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阿强看都不看我打开了病房的门关上,把我拒绝在门外。我站在门外呆了一阵子,察觉到李熠从隔壁病房走出来,立马转身走人。
我向护士要了电话,给阿楠打了电话,让她不要进医院,我下去了。等我出了医院,阿楠恰好来到了。她匆匆忙忙地下了车,冲到了我的面前,担忧地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问我“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拉开车门坐进去焦急地说“没事,我们走吧!”
我外套下是真空的,别说在寒冷的冬天,冻得我打寒战,就是只光着身子都很没安全感,随时都有曝光的可能性,我急于离开公众场合,寻找安全的地方。
阿楠看向我的伤痕累累的脖颈关切的问“你还是看一下医生吧!”
我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用手捂着固执地摇着头催促道“走吧!”
阿楠也不再说什么,快速地启动了车子,带着我回了她的住处。阿楠住在一栋大得离谱的别墅里,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烟味。
我去过她家好几次,除了保姆外,从未见过她的父母。一进家门,我就问阿楠浴室在那里,就冲进浴室打开了花洒,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他们那帮混蛋真是够狠的,真把我不当人看,发了狠地掐着我的肉,大腿和胸部全都是掐痕,还有巴掌印。
脑子又浮现了男人们对着我笑,手胡乱地摸着自己的画面,我把热水调为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我根本冷静不下来,那些片段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回拨,我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重重的撞着墙壁,试图让疼痛来麻痹回忆。我疯了似的砸着浴室里的所有摆设,我真的很痛苦,真的很痛苦,这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死了算了,再也不用面对如此肮脏的世界。
只有经历了那种事情的人,才会懂那是如此绝望而无助的经历,脑袋撞着墙壁带来麻麻的感觉,该死的回忆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