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报!讨贼联军总司令部电讯!”传令兵突然喊道,这一声立刻让这些官员呆住了,讨贼联军是湖北吴子玉大帅的自封的旗号,这时候突然给一个土匪来电报,是个啥意思?!
山东官员赶紧凑过耳朵来听,传令兵又说道:“云汉老弟,你的好意我已知晓,感谢你对危亡之中的讨贼大业之支持,悉闻你已投靠效坤老弟,这是正途!改日有时间,我在南阳与你相会!”
电报念完,传令兵便随即退下,众官员面面相觑,而后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嘿,这口气像吴子玉大帅的亲笔!”
“哟呵,落难的吴大帅也知道这帮土匪投靠了张大帅了?哈哈哈!”
尽管这些人的话不无调侃,但其间已经有些人感到事情显的不妙了,悄悄往后退着。
刚刚那个传令兵刚走,又一个传令兵跑了上来,跟之前一样,跪倒帐外大喊道:“奉军前线总指挥张学良电报!”
这个电报来头不小,山东原就是奉军的地盘,张学良又是奉系军政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级人物,全中国对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竟然也会给这个小土匪来这么一封电报,山东官员更是屏息顿足,秩序比之稍早,更是有了大大的改善,悄然间,他们已经分列两排,栽着脑袋跟小鸡仔似得聆听少帅电文。
“念!”帐内依然是一声平静的回答。
“云汉兄,自历城一别,已久月余,学良欣闻兄已接掌大印,并率部投效效帅,弟深表敬佩!忆往昔,与兄把酒言欢,亦亲眼目睹兄之风采,仍时时感到兄张我中国雄风,立我华夏精神之魄力,假有期,弟当立于开封城外十里亲迎之,以叙当日未了之情!”
传令兵念罢,早已消失了好大一会了,这边这些官员们还在痴痴傻傻的站着,这些人无不心惊胆战,连张少帅都在这般恭敬帐内那土匪,恐怕整个黄河以北都没人敢亵渎他了吧?!
想及此,他们又是一阵恐惧!都说土匪杀人不眨眼,那还是在他们是土匪的情况下,这会他们摇身一变成了官军,前有北洋虎将吴佩孚的感谢,后有奉系太子张学良的撑腰,那杀个个把人还不跟玩似得?!
原先喊着口渴的官员更是嗓子里冒开了烟,双眼之中血丝密布,双股战战,人群中弥漫起一股阴鸷的气氛来,在这寒风中更显的苦涩非常!
突然,大帐内传来一声大喝:“对那些不听话的,就是一个字,杀!”
这一个杀字传来,倏忽间,几个胆小怕事的官员噗通通便跪倒在地了!这一跪,引的其他人也是不知所措,迟疑间,又有几人赶紧匍匐于地,于是乎,几十个号称山东高级官吏,掌管着山东地界一切军政大权的长官们,全都趴下了!
人要是没了胆气,连个三岁娃娃都能骑在你的脖子上拉屎拉尿,更何况这些人原就是靠着投机倒把爬到的高位,他们仰仗的是权势,惧怕的当然也是权势!
初冬寒风嗖嗖吹过,料峭之间他们却满头大汗,真一幕人间奇景。
当大帐帷幕大开,李云汉亲密的拉着冯仁光的手迈出大帐时,冯仁光竟被这眼前一幕震惊了!
回头看看一边微笑着的李云汉,冯仁光心中又是惊骇,没料到,李云汉还未进城,就已然把这满山东的官员吓的没了魂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