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子轩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紧紧攥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
没办法,情急之下,他只好将口中的酒水喷了出来。
酒水化为一道冰箭,以闪电般的速度击向皇甫大地的面门。
可是,皇甫大地只是一个眨眼,冰箭瞬时破碎,消失无形了。
嘭的一声。
皇甫大地一拳砸在了衡子轩的天灵盖上。
衡子轩连叫都没叫唤一声,便晕过去了。
轰隆一声,茅屋炸开了。
龙在天出现在了上空。
皇甫大地赶紧松开了衡子轩,纵身一跃,蹿到高空中漂浮起来,和龙在天平行对立着。
龙在天说,你不能杀死他。
皇甫大地说,我没有杀死他,我只是把他打晕了。
龙在天哦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你要杀死他。
皇甫大地呸地啐了一口唾沫,怒道,就算我要杀死他,又关你什么屁事。
龙在天闭上了眼睛,轻描淡写地道,你还是让你老祖宗来吧,你白搭,你不是我的对手,快点儿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皇甫大地滚了,以最快的速度滚掉了。
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必指的就是皇甫大地。
龙在天飘落下来,掂起了地上昏迷着的衡子轩,以手掌作刀,慢慢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裂缝来,一股强大之极的吸力,将衡子轩身上的肌肤给吸动了,尤其是他脸上的肌肉,颤抖得跟在跳舞似的。
他醒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漆黑不见底的大洞。
他发现自己正被人抓住头发而掂着。
他怒道,就不能把我给抱起来吗,这样粗鲁的对待我,难道不怕遭遇天谴吗。
龙在天苦笑道,其实,我的天谴之期快到了,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我再帮你最后一个忙,以后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说罢,他松开了衡子轩。
衡子轩指着空气中的黑洞,问这是什么。
龙在天不再说话了,从怀中摸出了一只麻袋。
衡子轩说你拿个麻袋干什么,要装啥。
龙在天突然用麻袋罩住了衡子轩的头,然后两手分别抓住他的脚踝和脖子,将其高举起来,扔进了黑洞之中。
衡子轩只觉得自己往下沉,一直在往下沉,他想将头上的麻袋扯拽下来,但麻袋好像是有生命似的,他越是用力拽,麻袋就越是往反方向缩,仿佛在跟他较劲似的。
他的力气始终没能大过麻袋,累得精疲力尽,不得不放弃,让麻袋在自己头上罩着。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无论他怎么睁大眼睛,怎么凝聚意志力的去看,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芒。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于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
砰然一声。
衡子轩的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了,被摔醒了过来。
他看到了光明。
迷蒙的光。
麻袋还在他的头上罩着,他万分恼怒之下,再次用手去扯拽麻袋。
这下,麻袋仿佛就跟一个普通的麻袋一样,被他一下子从头上给拽了下来。
他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一座湖,已经冰冻住了,湖面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冰雕。
冰雕内封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只见女人高举着一把蓝色的透明之剑,紧闭着双眼,眉蹙紧皱着,嘴角耷拉着,一副甚是凄苦的样子。
衡子轩彻底惊呆住了。
这里面的女人不就是曼紫萱吗。
过了一会儿,他懵然的脑子缓过来一点儿。
他后退几步,然后往前跑,用身子往冰雕上面撞去。
他不停地撞着,一次比一次撞得厉害。
他的身上被撞破了,渗出了血,血并不太红,有些发绿。
他终于累了,躺倒在冰雕根下,紧紧拥抱住冰雕的一部分。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后,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功力消失了,他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发热,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上冒出火来。
他就跟一个最普通的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望着冰雕,触摸着坚硬的冰之体,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只能一边用身子撞着冰雕,一边嚎啕大哭着。
正在他无比悲痛着的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人,但又觉得好像没有见过他。
只见这个人手持着蜡烛,蜡烛上的豆黄火苗一动不动,他一头披肩银发,但脸蛋很年轻,上面非常光滑细腻,一丝皱纹也没有。
衡子轩觉得他长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他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气势让衡子轩心中感到骇然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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