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霆宇良久,都没有开口,只是任由着指尖的烟火燃尽。
霆宇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淡淡的开口:“刚才菲儿来电话了,牧绵离开了,拎着行李走的。”
他这么说着,语气忽然激动起来:“现在,你满意了吗?”
席暮深没有说话,霆宇平静了许多:“席暮深,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等过了明天,就没有机会了。”
席暮深用力的吸完指尖最后一口烟,平静的说:“我做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你就抱着你的仇恨,一辈子孤独终老吧!”霆宇冷冷的开口,然后转身离开,头也没有回。
席暮深垂眸,良久,他望向了无边的黑暗。
夜色,吞没了一切,也吞没了他的心。
深夜,他走向外面的一辆车,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北郊的别墅。
米修还蹲在那儿,看到席暮深的车时,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神情,然后撒着腿就跑了过来,要是席暮深没有看到它,可能真的会被撞死。
席暮深打开车门,米修就蹲在他的身边。
席暮深大概是知道它的意思,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然后直接上楼。
楼上,空荡荡的,明明就没有改变什么,但是他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很久以后,他才想起来,这里少了牧绵。
那两枚戒指静静地安放在那里,那一抹银光刺痛了他的眼。
她,终于放弃了。
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这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是现在看到她放手,没有哭也没有闹,他的心中却是沉甸甸的。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不就是要赶她走吗?
席暮深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径直走过去,将那两枚戒指握在手心里。
冰冰凉凉的,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了。
快步走到了更衣室,她的东西已经被带走了,只要不是他买的,她全都带走了。
现在,这里没有一件是属于她的东西了。
就像是,她不曾住进来,像是在他的生命里,她的离开,只是划过了一道痕迹。
这几天,他竟然觉得已经过了十几年。
相隔甚远。
当然,这里还是有属于她的东西,他们的婚纱照。
他静静地凝视着,看着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浅浅的笑着。
席暮深的手指骤然握紧,他快步向楼下走去,上车。
车子飞速的向她的公寓方向开去,可是当他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他的车子停了下来。
这是他妹妹出事的地方……
席暮深静静地看着,良久,他的身体向后靠着,没有再继续开车。
他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没有办法再去找她。
他,没有退路了!
席暮深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
如果再继续下去,两个人会一起毁掉!
从这晚起,席暮深开始出入各种场合,没有再避讳着牧绵。
甚至于有一次在酒店的应酬,牧绵喝了酒,她感到身体不适在洗手间里吐着。
胃里,很难受,像是被什么掏空一样。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她的身边,她微微皱眉,抬眼正好看到了他漠然的面容。
牧绵是想过他们再次相间的情景,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狼狈的时候。
她缓缓地起身,在镜子里凝视着他的俊颜。
他,依旧是意气风发,而她,却是狼狈不堪。
她浅浅的笑了,然后将脸洗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手臂,却被一个结实的手给握住了。
很疼很疼,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上的痛。
只觉得,半个心脏都要被麻痹掉了。
牧绵缓缓地回头,她看着席暮深,轻轻地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
“不问我为什么吗?”席暮深的声音很轻,俊眉微微的皱着凝视着她。
他以往如前,她却是真的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牧绵垂了下眸子,轻轻地笑了:“有必要问吗?席先生这么做,一定是有你的理由,而我却不想知道。”
“你!”他的声音带着怒气:“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留恋?”
牧绵猛地抬眼,她的目光就这么生生的撞进了他的眼里。
赤果果的看着他,她的目光有些嘲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席先生,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她的眸中带着动人的水气,她退后了一步,又猛地被他一扯,几乎是跌落到他的怀里。
“留恋?”牧绵似乎是在玩味着这两个字:“在你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有没有机会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留恋?”
她用力的挣开他,动作中带着决然。
“什么时候需要我签字,打电话给我的秘书。”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的温度,冷的像一块冰。
再多的温度,再多的情感,就在此刻,也全部消失掉了。
她现在只剩下牧氏,只剩下家人了。
她牧绵可以没有男人,可以没有席暮深,但是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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