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叫起:“哎呀!夜儿差点忘记了,今日约了去二嫂嫂屋玩耍。告辞了,告辞了!”她将茶一饮而尽,小跑着离开。
锦夜刚离开,卿尘便从里屋探出脑袋,环顾四周,确认她已经离开,方才出来。“真好呢,安全躲过!”
卿沫立即嚷嚷起来:“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不出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定饶不了你。”
“我昨日可就领教过了铭木锦夜。再不敢靠近她了!”
“铭木锦夜?谁?”众人迷茫。
“就是这个小姐啊。怎么,你们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卿沫跳过去,拧着他的耳朵:“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们昨日有过什么接触,快点给我从实交代!”
“哎哟,疼??????好阿姐,我说,我说,你放手??????”卿尘慌忙讨饶,待卿沫松手,方才揉着耳朵,细细的将昨日的事说一遍。
卿沫轻哼一声:“胡闹!”
“等等。”琬玓拧着眉,“你真的瞧见药格飘在空中了?”
“姐姐你莫信他,铭木锦夜大大咧咧、蛮不讲理,哪里会有这般能耐!定是这小子睡迷糊着,瞧花了眼。”卿沫翻着白眼,自动忽略卿尘在背后的嘀咕——“若论蛮不讲理,谁能比过阿姐你呢?”
“我看不是呢。阿尘武功不赖,再困也不至于看花眼。铭木锦夜虽然刁蛮,却是聪明古怪,肯定有什么秘密。昨日我们去给铭木宇把脉,宸允发觉有人给他下蛊,也有人渡他内力。反正,铭木锦夜的嫌疑很大。”
“又或者,正如她自己说的,琉璃堡是武功世家,她内力深厚也不奇怪。”宸允也说出自己的看法。
一时间,疑云密布,大家都陷入沉思。
兴州,朱雀大街。
姐姐不在,常常来串门的那客儿也没来,小院清静了许多。琬芍一觉睡到了日中,打着哈欠儿梳洗打扮。
胭脂盒里的胭脂已经见了底,琬玓嘟起嘴,拿了荷包出门采买。她锁上院门,正要上街,突然见不远处的草丛中蹲着一只绿色的短耳朵兔子。
“嘿!绿色的兔儿!”琬芍兴奋起来,猫着步子走去。绿兔子也看见了她,转身向偏僻的小道中跑去。
琬芍会些仙功,立刻捏了诀去追。兔子也跑的飞快,专挑一些僻静无人的小道,竟一直到了郊外的树林中。它跃入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
琬芍停下步子,环顾四周。绿兔子已经不见了,四周梧桐茂密,树荫蔽日。她顿时觉得阴森森的,恐惧之情油然而起。
正欲返回,却见梧桐树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娥眉淡淡,双唇浅浅。水绿上襦,柳绿长褙子,艾绿大袖衫,竹青色齐胸襦裙——她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能把这么多的深浅不一的绿色穿在身上,好在搭配得当,倒并不觉得突兀。
“你是谁?”琬芍问着,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人回答,她只好再问别的,“你是那只兔子妖的人形吗?”
“不是。”那人淡淡的答着,声音缥缈。
“那你有看见一只绿色的兔子跑过去吗?”
木辛梓嘴角浮起笑容,眼神却还是迷离的,让人毛骨悚然——“幻影罢了,诱你过来。”
“诱我?真无趣!我还有事呢,没工夫陪你玩!”琬芍转身要走,眼前绿光划过。木辛梓捏了幻移诀到她面前,语气淡淡:“休想。”
“为什么?”琬芍警惕起来,“你幻出兔子引诱我,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用知道。”木辛梓眼眸中划过一丝讥笑。
琬芍恐惧起来,转声就跑。木辛梓纤指一弹,指间飞出一枚竹叶。竹叶硬如利器,直直的飞出,将琬芍的裙角钉在地上。琬芍被绊住,摔倒在地。
“他来了!来了!来了!”绿毛赤嘴的民鸟从林子外面飞来,扯着嗓子生硬的叫唤,喊叫累了就停在木辛梓的肩上。
木辛梓将眉头一拧,指尖运起一团光球,将琬芍罩住。光球渐渐缩小成明珠大小。辛梓将它放入袖中,又摇身幻成琬芍的模样,跺脚之间,已经跃起,向小院的方向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