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马天禄突然召集全家来聚会,又不是什么节日和重大纪念日,所以马秀来有些诧异,只有林得忠和林默心知肚明,知道是李兰的事了。≥
原先马天禄的房子是四间木屋,在李俊和李兰出生后就有些拥挤了,去年在林默的赞助下,马天禄修起了二层的小楼,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后世的别墅了,别提有多牛。
客厅里,两家人都分两排坐下,上的马天禄看着李兰在场有些不悦,但是想着有些事情得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于是他按捺下心情,干咳了两声。
“咳咳!”马天禄看看自己的老伴,外婆闭目不言。
“启星,说说吧。”马天禄先点了自己的大女婿,李兰毕竟是他的女儿。
李启星显得有些震怒,他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李兰,手中一紧,随即放松。
“爸,妈,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李启星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边上的马秀丽用力的拍了李兰后脑勺一巴掌,响声很大。
“老大,你再动手动脚的就给我滚出去!”外婆的眼睛还是闭着,可话里的心疼却是没有一点打折,李兰历来都是她最喜欢的外孙女,她常说李兰长得和她年轻时一样,所以平日里也是多有疼爱,虽然是外孙女不争气,可也容不得打骂。
林默的心里一抽,前世表姐的叛逆让外婆生了一场大病,缠绵了半年才将养好,可见她对李兰的感情之深,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外婆还是护着她的。
李启星继续说道:“那个徐松家里是纸箱厂的,他是家中的独子,自小就备受宠爱,所以养成了顺昌逆亡的性子,小学毕业就没有再读书了,整日在外面胡混。”
马天禄尽管是听第二遍了,可眉头还是一跳,而外婆的嘴角抽搐着,把藤椅的扶手捏的吱吱响。
“喝酒,打架,开舞会,最关键的是…”李启星的眼中爆出一丝厉芒,显然是怒极了。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还有两个女朋友,一个是社会青年,另一个是…有夫之妇…”
说到这里,李启星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把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林默有些佩服姨爹的能力,毕竟是部队转业的,没几天就把徐松查了个底掉,但是也说明了前世的表姐伤他有多深,不然就凭徐松这等混子,早就被李启星给收拾了。
李启星说完后客厅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整整的几分钟都没有人说话,直到气氛越来越窒息。
当林默看见李兰猛然站起来后,他就知道不好了。
“爸,妈,徐松并不是你们说的那么不堪!”李兰就像是将死的烈士,慷慨激昂的说着。
她的双颊泛着红晕,眼中无比坚定。
“他对朋友义气,对父母孝顺,而且他很有头脑,邻里最近就是因为他的主意有了不少的增长,他不是混子!”
林默差点被气乐了,徐松出的那些馊主意昨天就被他给终止了,可惜李兰沉迷在恋爱之中,所以没有现。
林默起身说道:“李兰姐,难道把顾客吃剩的东西回收后再次卖出去就是好主意?难道采购不合格的原材料就是好主意?难道缺斤少两就是好主意?”
“这是真的?”马天禄自诩一生正直,没想到晚年却遇到这种事情,马上就被气得喘不过气来,马秀丽和马秀来急忙上前,抚胸的抚胸,喂水的喂水,好一通的忙活才缓过来。
“林默,这都是真的吗?你不要隐瞒,全部都说出来!”缓过劲来的马天禄眼中很是坚定。
在这个年代,生意场上诚信缺失是比较严重的,也无怪后来那位铁血宰相亲自出马才遏制了三角债的漫延。国人从来都不缺乏聪明才智,可惜多用在了钻空子上面。
“别人都是这么做的,难道我们就眼看着自己吃亏?这不是傻子吗?”李兰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为情郎辩驳着。
“呯!”马天禄手中的水杯被重重的丢在地上,他气咻咻的指着李兰,手指在颤抖着。
“外公,你别着急!”林默急忙上前扶住马天禄,把他扶着坐好,然后拾起地上的茶杯,洗干净后倒了一杯水。
“外公,外婆。”林默的郑重表情让大家都坐正了身子,都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说。
“大姨,姨爹。”林默知道这个决定很难,但是…不得不走这一步啊!
“邻里这样下去不行,我准备…退出邻里,全部交给大姨一家。”林默的双拳紧握,脸上闪过一丝不舍。
马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窃喜,接着又闪过一抹愧疚;而李启星却是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这些表情全都落入了林默的眼中,他有些齿冷,果然在利益面前没有亲情啊!即便是最喜欢自己的大姨,也是巴不得自己退出来。
“休想!”声音如震雷般的把大家惊醒,都望着上的老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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