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蕾蕾的同学跑过来告诉我的,她说蕾蕾被人给打了,我一听就火了,于是过去一看,那小子还在那里得意的吹牛呢!我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正好打在…打在他的脸上,于是他就哭了。”林睿不知道自己干的这事是否正确,说完后就忐忑不安的等着大家的反应。
“干得好!下次还这么着,谁欺负蕾蕾了你就揍他。”林默摸着弟弟的脑袋鼓励着他,口角之争林默不去理会,可是动手的话那就得另说了。
打架的事如夏季的雷阵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两天后两个孩子又恢复了活泼的天性,每天高高兴兴的坐着林得忠的摩托车去上学。
话说林默的那辆小蚱蜢已经很久没有骑了,当年林默曾经用它带着卓一微到草溪河去野炊,想起那个清纯的女孩儿,林默从书包里翻出了上次她寄来的相片。
相片上的卓一微亭亭玉立的站在树下,精致的小脸上已经有了一丝妩媚,胸前也是鼓起了两团坚挺,她眉眼弯弯的看着照相机的镜头方向,双手背在后面,俏皮而又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长大了,当年的小女孩女大十八变喽!”林默对卓一微的感情比较复杂,前世自己在她的生命中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看着女孩儿来信里写的那些喜怒哀乐,还有对从江市的思念之情,字里行间都隐含着默默的情意,少女情怀总是诗,在这个美好的年龄里,情窦初开的卓一微始终无法忘怀当年的那个男孩。
林默再次骑着小蚱蜢来到了当年野炊的地方,从江市现在还没有开始建造草溪河的河堤,所以岸边依旧是绿草青青,河水碧碧。
小蚱蜢还是那么的给力,轻松的就上了小坡,林默坐在当年烧烤地的边上,原先埋藏垃圾的土堆上已是长满了杂草。当年林默玩闹插在土堆上的树枝还在矗立着,只是失去了生命力而干枯。
直到晚霞漫天,林默才拍拍屁股骑车回家,草溪河依旧是平静的流淌着,见证了上千年历史的它可不会在意这些来来往往的过客,一阵清风吹过,河面上荡起了一阵细微的波澜,悠悠扬扬的推着表面的河水前行。
林默今天又请假了,班主任罗经亭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盯着林默,酒糟鼻有些红,还未张嘴就是一股子酒气扑鼻而来。
罗经亭慢条斯理的接过请假条,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老脸抽了一下,额头的皱纹聚集到了一起。
“林默,虽然你每次考试都能在前三名,可你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吗?学海无涯苦作舟啊!想当年我们读书的时候,就算是晚上也要点着一盏油灯学习,为了节约一点灯油,于是就把灯芯剪得细细短短的,你看老师现在的眼镜片,这就是当年熬出来的啊!”
在三二班任教的老师中,最喜欢说想当年的就是眼前的罗经亭和语文老师郑文年,俩人一个喜欢说当年的求学经历,另一个喜欢说当年生活的艰辛,什么吃三蒸饭一泡尿就饿了,一瓶咸菜可以吃半个月之类的东西,潜台词就是你们现在的日子那么好,再不好好的学习就是浪费粮食的蠢虫。
“罗老师,我确实是有点不舒服,您看…”林默知道如果任由罗经亭继续说下去的话,一节课的时间都算是少的,那自己还请个毛的假啊!
“当年的我们啊,那是…”被打断话头的罗经亭不悦的摸了摸眼镜,他的右手朝大门方向摆了摆,意思是你赶紧滚蛋,于是林默就麻溜的滚蛋了,度之快让罗经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噗!”罗经亭拿起假条,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林默啊!请假的理由基本上就是三种:肚子痛;头痛;用的最少的就是失眠。偏偏他今天用的就是失眠,可你看他那活蹦乱跳的模样,真是有恃无恐啊!
“哟!罗老师,我刚才看见你们班的林默又出去了,这次他用的是什么借口啊?”一个老师走进来,他笑着问道,可见林默在老师们的心目中是怎样的惫懒形象!
“失眠。”罗经亭苦笑着说道:“哎!不管了,只要是学习成绩不退步,那就由着他罢!”
男老师喝了一口水说道:“你说这林默也是神哦!三天两头的请假,但人家偏偏每次考试都能考前几名,你说他要是再努力一些的话会怎么样?”
同事的话让罗经亭陷入了遐想之中,是啊,如果林默拿出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头来,那么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全市的中考排名呢?
随即他想到了林默从初一就开始的惫懒,摇头轻笑道:“算喽!牛不喝水咱们何必强按头呢!还是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