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要晚上半小时,林校就索性在码头等。
这会儿大桥还没有造起,渡轮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后来大桥造好,公交车兴起,渡轮也成了鸡肋,船不如公交车方便,而且班点还多,船的班点都是固定的几班。
她站在码头,总是忍不住将过去的事与眼前所见到的加以比较,这一比,时间才过得很快,远远地就见到渡轮驶过来,她就伸直了脖子,巴巴地瞧着渡轮的靠近。渡轮靠近了,还真是见到她姐林洁上得码头来。
林校提着一袋子蕃薯,可重了,林洁提着一袋子桔子,也挺重的,两个人一块儿回家,还是搭公交车,等的时候是长了点,可贵在实惠。
“阿婆怎么样?”
“阿婆怎么样?”
两个人坐在一起,提着的袋都放在脚边,刚要开口,却是两个人一块儿开口了,先是一愣,然后两姐妹就笑在一起。
“我想给阿婆点钱,阿婆硬是不要,我也没办法,”林校笑过后,才有点苦恼地说道,“你知道阿婆的,她平时哪里会舍得用钱呀,我觉得还不如每个星期买点东西叫渡轮老大带过去,姐,你觉得呢?”
林洁点头,“行呀,就这样吧。”
林校觉得她姐的情绪有点低,小声地问她姐,“姐,你有想什么吗?”
“没呢,”林洁强制打起精神,“我哪里能想什么。”
她虽然这么说,还是让林校不放心,在公交车上她又不好问得太仔细,心里可担心了,她别的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就怕影响她姐的心情,然后更会影响到期末考试。
等回了家里,林校才知道她姐的心事,眼看着她姐取出来的三千块钱,不由得有点愣,微张着嘴,话就是没从她嘴里说出来——
“阿婆给我的,”林洁坐在床沿,手里拿着这叠钱,明明只有三十张纸币,只有一点儿分量,她还是觉得分外的沉重,“说是给我明年上大学用,她也只有这点老本了,叫妈别跟任何人说,包括大阿姨还有小阿姨她们。”
林校自然是晓得她姐拒绝不了阿婆的好意才把钱拿回来,看着这些钱,她也有点恍神,还记得后来阿婆也是给过三千块钱给她姐,那都是后来的事了,隔了好几年,那一年她姐总算是打消了主意专攻本科的念头,直接去念了大专。
林校一贯是觉得她姐没有什么考运,考试其实也是讲运道的吧,她心里是这么想,打算着她姐高考时是不是得去拜拜什么的,也好叫她姐转转运,成绩其实并不比别人差,甚至比大多数人好,就是每次败在考试上。
“你存起来吧,”林校舔了舔嘴唇,嘴唇有点干,在老家吹了冷风,似乎有点起皮,“姐,晚上就跟妈说一声,别的谁也不说,等我们有钱了,再把钱还回去。”
“嗯。”林洁应声。
元旦三天的休息过得很快,两姐妹就一块儿回学校了,投入期末考的复习大流里,复习对于林校来说是件非常枯燥的事,不过她还是按捺着性子复习,一遍又一遍地将所有的要点都记了一次又一次。
“林校,你的信。”
她埋头在书里,一边在草稿纸上迅速地写着,没曾想眼前出现一封信,她还有点愣愣地抬起头来,看见陈春伟丢下信直接就走了。
“谢谢。”她后知后觉地道谢,拿起信一看,这字她是认识的,写起来估计是连本人都是分辨不出来,面上就显出几分笑意来,迅速地就撕开了信,一看才真是觉得人生的机遇来了。
这是何晟的信。
信写的很简单,只有几行字,但把要讲的事都给讲清楚了。
信上的话说得很简单,说她的主意不错,货源他那里给她提供,还会叫人来帮她的忙,店铺什么的事,她出钱就行,如果钱不够的话,他可以先借给她,等她挣了钱再还也行。
这封信透着一股子土豪不差钱的气息,叫林校乐开了嘴。
不过,她看完信,还是一贯地将信给撕得粉碎,往纸篓里扔了。
她这个举动到是叫谢燕有点好奇了,“你怎么呢,老是撕信呀?我都看你不知道撕过几封信了,难道是你讨厌的人写的信?”
“是呀。”林校笑着应。
谢燕撇撇嘴,她要是信了才是怪事呢,肯定是情书呢,恐怕是怕别人发现呢,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呢,还敢老是写情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