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囊中羞涩,她便定了定心神,豁着脸道:“那个,徐兄,银子你收回去,就当是我跟你结伴的盘缠吧。”
徐绍祯朗声一笑,这小孩儿,还真不客气!
明明看那脸红的就是不好意思,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过既是答应了,那便好说了。
既是随同徐绍祯一起,墨沧也就不必为着赶路的事情操心了。不得不说,一声“徐兄”叫出来,徐绍祯便真真儿的好似成了她嫡亲的兄长一般。
她从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头一回坐船新鲜的要命,白天看了一天的江水不算完,大晚上的还偷偷的跑出来。
一会儿仰头看看天上的圆玉盘,一会儿又低头去看水中那晃来晃去的月亮。
不过,都是距离着那江水很远。
“子贤,你不睡觉,在外头做什么,当心明个儿起来着凉了。”
墨沧被他吓得一哆嗦,没等回身,便被他给披上了一件华贵的披风,暖意顿时将她整个儿的给包裹了起来。
她抬了抬眼:“徐兄不是也没睡么?”
徐绍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是看你房门开着,以为进了贼人,哪儿知道进去一看,贼人竟是连子贤你也抱走了。”
墨沧拧眉看向他:“什么叫做竟是?”
难不成,她还不如那钱串子不成!
徐绍祯只是笑而不语,背着手慢悠悠的便回身往房间走。
墨沧有些气恼,不过也是小孩子心性,头天夜里还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第二天早上起来听他讲起湖里的游船,便又扯着人家的衣袖,一双眼睛晶晶亮的听的津津有味,央求着再讲一些。
“词不达意,描述的总归是不如亲眼瞧一瞧的,等宁山书院的课业结束了,我便带子贤往上京去,见识一下那画船。不过,要论起画船,天下第一的当属卿白那‘一卿二白’,只是他这人,小气的很,跟他结识了这么多年,我也就有幸登过两回船。”
墨沧看着他摇头叹气的模样,便不禁有些好奇。这卿白是何等人物,竟能让徐绍祯唉声叹气?
无怪墨沧这样想,两人赶路这小半月来,徐绍祯已经从“徐兄”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徐大哥”,她对他可是崇拜的很。
不过,宁山书院的课业结束,她就该回庐嵩山去了吧。那时候,师父院子里那棵小银杏应该已经长的很粗了,不知道秋天落叶的时候,自己得打扫多久才能扫个干净了。
徐绍祯看她一双大眼睛有些迷蒙的样子,还以为她在憧憬画船,便轻笑一声:“子贤莫要担心,登不成最好的,咱们就登个第二好的。”
第二好的?
墨沧闻言,回过心神来有些惊奇的看向了他。
站在他身旁一直没说话的那名为劲松的侍卫开口道:“我们家公子的‘绍兴祯意’也是举世无双,世间一等一的好!”
这些公子,怎么都喜欢取了文绉绉的名字?
画船什么的,她全然不想去看,不过是一时的好奇新鲜罢了,若是真要她登船,她不打怵才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