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好难闻的臭气!”
平宁郡主见两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架势,赶忙上前当和事佬,一手拉着一个,说起了好话。
荣飞燕和嘉成县主虽互看不顺眼,但目的却是相同的,都是为了齐衡,还是得给齐衡母亲些面子的,倒也没有继续互相呛声。
荣飞燕虽跋扈,却是个没心眼的。她怒视着对头,喜怒好恶都写在脸上。
嘉成县主可就不同了,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盘算起来,想着要怎么整治荣飞燕这个贱人。
两人正无声地斗着法,忽然看见了她们心心念念的齐衡,顿时一喜。却见齐衡没有朝她们这里走来,而是走向了另一处。
两人心中不免失落,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走到远处的齐衡。
齐衡要去的,正是明兰姐弟俩之所在。
看上去,此时的齐衡竟一扫借酒消愁的颓丧模样,眼中闪着精光,似乎重新变回了之前那个神采飞扬的齐小公爷。
他走到明兰面前,神色平静。
一旁的盛长桢看到了他眼波深处暗藏的热情,暗呼晦气。
正要伸手去拦,姐姐明兰却对他摇了摇头,曼步朝齐衡迎了上去。
盛长桢见状,只好作罢。
齐衡温情看着明兰,柔声道:
“六妹妹,我已经想明白了。
国公府的出身是我父母给的,与我本身无干。我只有考取功名,才能配得上你的才貌品性。
你放心,我回去就闭门苦读,等到三年之后蟾宫折桂,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说罢,也不管明兰要说什么,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明兰愣住了,不知说些什么好,和盛长桢面面相觑。
盛长桢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干笑道:“额——,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这齐衡可真是一颗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
他这“超凡脱俗”的悟性实在把盛长桢给整无语了。
还说什么自己想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单相思到走火入魔了嘛。
以前他虽然总被明兰拒绝,总算还和明兰有些互动。
现在可好,根本就是要在单机的路上越走越远,完全的一厢情愿了。
唉,齐衡啊齐衡,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
远处,目光一直追随着齐衡的荣飞燕和嘉成县主此时正脸色铁青。
她们两人在这斗得不亦乐乎,却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截了胡!
荣飞燕沉着脸,询问左右:“那是哪家的女子,竟与元若哥哥这般亲热。”
听完下人禀报,荣飞燕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不屑道:
“原来是个六品官儿家卑贱的庶女。”
于是也就没有把明兰放在心上。
对面的嘉成县主听了,嗤笑一声,夹枪带棒道:
“盛大人官儿再小,也是正经两榜进士出身,不知荣妹妹家里父兄可有何功名在身啊?”
荣飞燕家里八辈子泥瓦匠,哪考上过什么功名,嘉成县主这就是单纯地在奚落她。
“你!”
荣飞燕被戳中短处,怒而起身,杏目圆睁。
平宁郡主见这两人跟斗鸡似的,动不动就要吵起来,暗暗叫苦。只好两头做好人,好生劝慰。
两人也就各回座位,互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