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朕听说你最近可是忙的很,都快赶上朕了。”
顾恒轻飘飘的一句话,顾清翎立刻跪伏在地上,额头感受到来自地面的凉意,让顾清翎彻底清醒。
“孩儿不敢。”
顾恒这才放下手中的朱笔,看向顾清翎的眼神中多了几抹猜忌,这个从一出生就被他寄予重望的长子,是不是已经等不及坐他的位置了?
“最近去定远侯府都做了什么?”顾恒仍旧没让顾清翎起身,“之前朕也没见你像点卯一样往定远侯府跑。”
“回父皇,孩儿......孩儿想跟着舅舅习武,之前舅舅一直在教导三弟,孩儿想趁着三弟不在京这段时间向舅舅讨教武艺。”
“那风儿呢?”
顾恒突然有些心疼顾清风,“你这个做大哥的几乎不去看他,反倒是跑去定远侯府习武,你是想在他心窝子上再射一箭吗?”
“父皇明察,孩儿从未有这样的想法。”
“吧嗒——”,汗水滴落在地上,顾清翎眼前都有些发黑。
“那韦升呢?日日给你送东西,朕看你不是之前也常去韦府,怎得又改道儿去定远侯府了?”
顾恒眼神嘲弄,他算计过顾临,所以清楚人性的最低处。
顾清翎迟迟无法辩解,他恨不得时光倒流,规规矩矩的待在宫里。
“最近无事你就在上书房好好听夫子授课吧。”
一句话,变相禁了顾清翎的足。
顾清翎一瘸一拐的走出太和殿,顾恒的视线却迟迟没有收回,“岑海,朕以往是不是太纵容太子了?”
纵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君臣尊卑。
岑海丝毫不敢应声,顾恒本也没指望岑海附和,只低头深思了几瞬,“派人盯紧韦升,此人太不安分。”
......
同一时间,一封信从京城寄出。
“京中传来消息,韦升已经失去圣心。”
顾清衍右手的伤已经拆了纱布,受伤一场,顾清衍的下巴更瘦了几分,“县衙的内鬼也都已经找出来了,如今只等着把所有失踪女子的下落查清。”
“末将等都听从三皇子安排。”
来横县一场,众将士对顾清衍是心服口服。
顾清衍微微点头,“那便等万事俱备,而后一击即中。”
在没有被母后过继之前,他从来不会展示自己的想法,他把自己装成了一个唯命是从的提线木偶。
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在吃人的皇宫中活下去。
“三皇子,那这段时间我们做些什么?”常庆因为认出媚儿也系着平安鹤被罚了板子,可挨完打后却越发爱围着顾清衍转。
一个大老粗巴巴的看着自己,顾清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们力气大,去帮着那些家里只有老人孩子的人家种庄稼吧。”
顾清衍扫视四周,“让他们能在丰收的时候吃上饱饭,我同你们一起去。”
母后说过,上位者要心系百姓,百姓无法果腹,是上位者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