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怎么处理水患的?”
面对姜鹤的问题,渝州官府只能低头敷衍着,洪江一带常生水患,他们......他们都习惯了。
“本侯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做的,这一次本侯既然来了,就得按照本侯的法子去处理!”
皇后的嫡亲兄长,大庆的定远侯。
说出来的话一字一个钉,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大人,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我爹饿死了,我连买个草席的银子都没有。”一名手臂上系着白布的女子哭着窜了出来。
“放肆!”渝州知府脸色一白,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把女子围住,毕竟谁人不知京中白小姐的名头。
“我只求二两银子把我爹埋了,而后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好。”
姜鹤的声音响起,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满身脏污但脸上却干干净净的女子。
“你葬完你父亲后,到知府衙门找本侯吧。”
......
女子名谢织晴,生的秀美。
安置下来后姜鹤还特地温和的跑来看了谢织晴一趟,身后跟着的属下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侯爷,那位谢姑娘......”属下想说又不敢说,憋得本就黝黑的脸更黑了。
“性情温柔贤淑,又知书达理,留着吧。”
姜鹤甩了甩衣袖,丝毫不顾及已经石化的属下们。
“留着......留着吧?”
“本侯说话也不管用了吗?”
姜鹤眼神划过一抹狡黠,大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不出一个时辰,定远侯带了一名民女回知府衙门的事情便在渝州传开了,渝州知州跑到姜鹤面前,说当地的富绅想宴请姜鹤。
“就今晚吧。”姜鹤研究着舆图上洪江的流向,“今晚在衙门,本侯可以腾出一个时辰。”
到了晚上,衙门肥环燕瘦,胭脂味道呛的姜鹤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这个......”渝州知州勉强的笑着,“他们都带了家中的子侄来。”
子侄?姜鹤嘴角一抽。
酒过三巡,姜鹤眼神迷离,“本侯......本侯一切都听娘娘的,娘娘喜欢有善心的女子,如今洪灾爆发,本侯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中都难受啊。”
说完这句话,姜鹤便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便看到渝州知州托着一颤一颤的肥肉,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激动的敲门:“侯爷,富绅们都开始施粥了,还是那些小姐们亲自施粥的!”
“百姓们有吃的了!”
“大人,我家侯爷昨晚喝醉了酒,此刻还没醒呢。”
而屋内,毫无宿醉模样的姜鹤嘴角上翘,终于狠狠的松了口气。
百姓们一日吃不上饱饭,他就一日无法心安。
京中的赈灾粮迟迟未到,他只有出此下策。
只是要劳烦阿瑜......到时候下到懿旨嘉奖一番这些富绅家的女儿了,有阿瑜的懿旨在,日后她们婚嫁会更顺遂些。
“侯爷,您真是神了!”
属下跑进屋内,咧着嘴露出了白牙,“对了,百姓都有吃的了,那位谢姑娘也该放走了吧。”
“本侯不是说留下她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