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员外,若是不告知此人,你是安心了,可那位士子却会一直耿耿于怀,照我看,还是让张先生说出来的好!”有那和陆坊相熟的也跟着劝说。
众人一番劝说,陆坊也松口了,崔云鸣得了允许,直接点出那名士子的身份,“那位士子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高中举人的元溪士子苏景阳!”
“啊,我知道,苏举人因为老母体弱多病,不肯进京赶考,便把母亲接来嘉州照看,自己在知府老爷幕中做事。”
“我和他的家人有旧,确实听过苏举人一直在寻找恩人的事,只是没想到苏举人的恩人便是陆员外,我这便去告诉苏举人!”
苏景阳在嘉州城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名人,马上就有人想起了他的身份,不等陆坊有所反应就去通报消息。
那苏景阳今日恰好在家中歇息,得到消息后立刻匆匆赶来,过来后一见陆坊的模样便大礼参拜,“恩公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陆坊连忙起身,想把苏景阳搀扶起来,人家可是有功名的士子,自己区区一个商人那敢受他的大礼?
苏景阳恳切地说道,“当日若不是陆员外,学生早就抛尸荒郊野外了,家母恐怕也会因此无人照看、伤心过度……陆员外您救的不是我一个,而是我全家的性命,如此大恩,怎能不谢?”
说罢苏景阳将陆坊按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又向崔云鸣道谢,“若不是先生指点,学生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寻到恩人。”
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崔云鸣,“些许薄礼,还请先生收下。”
崔云鸣伸手一指竹幡,“拿人钱财帮人算命,理所应当,说好是二两银子就是二两银子,多余的分文不取!”
“先生果然是高人!”众人纷纷开口称赞,只片刻功夫,崔云鸣便从嘴上没毛的年轻人,变成了他们心中的高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学生佩服!”都这么说了,苏景阳自然也不好硬塞钱给他,称赞两句又转向陆坊,这才是他真正的恩人。
“陆员外,学生苦寻数年,终于找到您了,在下临出门的时候,已经吩咐家人备好了家宴,还请陆员外带上家人一同前往,家母、拙荆也想多谢陆员外的救命之恩!”一番苦劝,总算说动了陆坊,回去带上家人一同赴宴。
“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苏举人可是知府大人的心腹,有了他的照应,陆员外那还用愁生意上的事?以后就等着日进斗金吧!”有消息灵通的,看着陆坊和苏景阳的背影叹道。
“那也是该陆员外发财,当日若是换成是你,你会救苏举人么?”如今还是厚道的人多,他们对陆坊的运道只是羡慕而无嫉妒。
有人实诚地应道,“我遇到这样的事,若是知晓苏举人日后能得中功名,那怕生意不做也要救他,若是不知道,恐怕也只能当做没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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