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摆在眼前,这个男人却有恃无恐的态度,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敬舒心头屈辱,“纪临江,你玩够了吗?”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纪临江微微扬眉,“你叫我什么?”
“纪临江。”敬舒犹怒,“是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纪临江唇角笑容渐浓,“我怎么不仁了。”
敬舒说,“欺我骗我辱我!”
“我怎么欺你骗你辱你了?”
“你有!”
“具体。”
敬舒用力扯了一把门,“你说谈恋爱,好,我跟你谈,结果呢?电话没一个,信息也不回,你玩我呢?”
“我说了,我有些事要处理。”
“有些事处理?抱着女人在包厢里处理吗?”
“那是我发小。”
“发小?发小就能不顾身份搂搂抱抱?你是当你的女朋友死了吗?”
纪临江说,“你在吃醋?”
敬舒冷笑,“吃醋?怎么可能吃醋,放我下去!我只是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陪你玩!”
她气急,那么多个日夜堆积起来的怨气汹涌而来,让她口不择言。
“停车,我要下……”
敬舒一句话还未说完整,就被纪临江扯进了怀里深吻下去。
她挣扎,踢打,撕扯他,“放开……唔……”
泪水掺杂着委屈和愤怒,敬舒踢打着踢打着便抓紧他的衣领温顺下去。
纪临江扑朔迷离的目光落在敬舒泪水缠绵的脸上,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他说,“原来这一招真的有用啊,小许说的这个法子很管用啊。”
敬舒推开他,红着脸怒目而视,她再一次感觉到了羞辱。
不知纪临江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从两人感情升温以后,敬舒越是突破安全的舒适范围靠近他,越是能感受到来自他的锋芒,如同此刻的接吻,他忽然提及另一个女人,并将两人的亲吻当做一种验证,他要验证什么?验证亲吻会让一个暴躁的女人安静下来吗?
混蛋!
敬舒瞪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她要下车,立刻马上。
她忽然探身,用手在司机的眼前晃了晃,司机吓得猛踩刹车,敬舒忽的将手伸向方向盘一侧,按了车门解锁键,随后飞快开了车门,下车。
她的敏感,自卑,以及强烈的自尊心驱使着她离开,一刻都待不了。
车辆已行至环海公路,公路一侧是蔚蓝的大海,烈日当头,敬舒下了车,拎着包快步往回走。
纪临江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意态闲闲的样子,他知道她在生气,亦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敬舒穿着很高的高跟鞋,路上的石子让她走的磕磕绊绊,她索性脱了高跟鞋,赤着脚越走越快,她倔强,要强,自尊,哪怕赤着脚走回市区,也在所不惜。
纪临江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似乎有心事,踢着脚下的石子,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司机开着车,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脚下像是针扎般的疼,敬舒绷着脸,忍痛不肯停下来,若是别的女人,或许对这种小事娇嗔两声算了,可是敬舒不一样,许是她曾经被伤害的太深,以至于她现在对感情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敏感,一旦察觉到敷衍,她便觉刺痛难忍。
“闵敬舒。”纪临江唤了声她的名字,声音低回,像是确定关系那一晚,掠过草原的微风。
敬舒步子越来越快,最终小跑了起来,石子将脚底镉出了血,她跑了一小段路,便因脚下的石子打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爬起来继续走。
纪临江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用力甩开他。
纪临江再次将她扯了回来,扛上了肩,背在了身后。
敬舒绷着脸,用力挣扎踢打他。
纪临江无动于衷,背着她,提着她的高跟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