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萝抓起包好的药剂,直接扔在风尘脸上,突然的袭击,被砸的不知所谓。
其它几人更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北冕王城的大小姐,这几个月真的可能被风尘教坏了,两个人说的话竟然没几句能够听得懂。
“走吧?早去早回。”率先收拾好的茵陈,背起行囊,好像询问,又像命令。
慕轩直接了当,很利索的结束了收尾工作,也战起身来,立着不动,表示默认。
风尘和杨问柳自然跟从,两人每次都向随队的游客,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几个年轻人走出医馆,沿街步行。
风尘说:“就这么走着去?这地方在哪啊?回来别是要过年了吧?”
杨问柳说:“不会啊,小站到最近的城市,然后几匹马或者一辆马车,这么来来回回快的话半个月就够了。诶,我们好久没一起行动了。”
慕轩说,“嗯,最后一次还只有咱们两个,茵陈当时随朝先生巡视,没有空。”
茵陈说:“是啊,哪想到你们回来之后还顺手收留了一个,现在都变成四个人了。”
慕轩看了眼风尘,“吵的很。”
风尘会意,“慕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四人组多好听,年轻人出山,就该轰轰烈烈的。”
茵陈若有兴致,“轰轰烈烈这个词不错,一听就是团伙行动。”
几个人目光交会,笑的从容,四个身影,奔着天光,不再停歇。
港都往南,沿临末海西岸,行三百七十于里,有一狭长的走廊形大陆夹。西面因为闭结海向整个天市大陆的侵蚀,形成了长约七百余里,宽一百里的闭结海湾,东面便是临末海,两片大洋挤压这这片陆地,是永尽平原上,风雨最为多变,气候反复无长的地区。是为茅坪。
永尽大陆土壤肥沃,茅坪因为东西临海,水源充足,但风雨多变,所以自古没有在这里形成聚居地。
偶有散落的村庄大多荒废,西南方和东北方,都坐落着都市,仅有的人际也早已迁徙。数百年无人耕种,肥沃的土地被野生植物占据。
可惜还是因为风雨多变,本来植被多样,最后都被更为顽强的芦苇档夺去了领地。经过无数年的轮回,只剩下浓密的芦苇一年一年,复有生息。茅坪之名,因此而来。
从港都向南,进入茅坪的主路上,一辆驴板车亦趋而行,速度算不得快。毛驴脖颈上系着的铃铛,格外显眼,虽然很小,但也跟着毛驴踢踏的蹄声一下又一下的哐当哐当。
毛驴拉着的木板车十分的老旧,不做深究,能勉强承认车轮依稀保持着圆形。压在路上,总是咯吱咯吱。
铃铛咣当声,毛驴踢踏声,车轮吱呀声,生生入耳。合在一起竟然不觉的突兀,好像常年的默契,配合的十分和谐。每一晃,每一步,每一圈都交替的完美。
木板车上坐着四个人,一人最前牵着鞍绳,一人横坐抿嘴唱歌,一人躺卧盖着草帽,一人最末静气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