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俺家的娃命贱,死了也就死了!”
“盛王殿下可是千金之躯,当年京畿旱灾,我们颗粒无收,是盛王殿下命人在城外设粮棚,自掏腰包为乡亲们熬粥!”
“当年,盛王殿下参政时,也是他年年上奏,向陛下请命减税!”
“俺是悬剑关退下来的老卒……”
百姓们一桩桩一件件述说着盛王的事迹,宁凡的面色十分动容,却是微微摇头。
“乡亲们!”
“静一静,本王来说两句!”
宁凡的双手压了压,百姓们也是纷纷静下来,目光朝着他汇聚而来。
“西境一战,我大禹战死的儿郎,何止十万!”
“或许,就有在座诸位的儿子,父亲,丈夫,甚至是孙儿!”
“他们与盛王兄一样,皆是我大禹的英雄!”
宁凡的声音多了几分肃声,朗声道:“今日,他们为我大禹捐躯,明日,或许在座的诸位,甚至是本王,也有可能战死在沙场!”
“自我大禹立国,四境兵戈不休,历年战死之儿郎,千千万万!”
“可我大禹之国祚,稳如磐石,我大禹之薪火,代代相传,我大禹之国魂,绵延不绝,我大禹之百姓,生生不息!”
“大焱也好,南蛮也罢,他们要夺我土地,抢我粮食,我们岂能答应?”
“自然是不能!”
“这些侵略者想要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我们势必要举起兵戈,以命相搏!”
“盛王兄,十六岁赴沙场,他是一位士卒,更是一位将军,战死沙场,本是军人宿命!”
“我大禹将士,不惧死!”
“我大禹之皇子,更不惜死!”
“你们的儿子能够战死沙场,陛下的儿子,同样可以,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文臣不贪财,武将不惜死,方能让我大禹,立足于中原诸国,千秋万载!”
宁凡的语气铿锵有力,面前的百姓无不动容,他们没想到,如此言语,竟然会出自一位皇子之口,他们的儿子能战死,陛下的儿子也能?
“殿下,俺们命贱,俺们死了就死了……你们可是千金之躯!”
“此言差矣!”
宁凡直接将那老汉的声音打断,神色肃穆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诸位!”
“自高祖定国,拓土开疆,凡国遇大事,男必在,与祀戎泯躯祭国,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
“士披肝沥胆,将寄身刀锋,帅槊血满袖,王利刃辉光。”
“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后贵贱,必同心竭力,倾漓江之水,决东海之波,征四方之地,剿八夷之穴,讨欺汝之寇,伐蛮夷之戮!”
“遂苍海横流,立身无愧,任尸覆边野,唯精魂可依!”
“此,便为我大禹之国魂!”
“纵万死,也绝不让寸土,不受欺辱!”
“以七尺之躯,丈八之矛,守我疆土,卫我百姓!”
“此证,天地共鉴!”
宁凡缓缓举起右手,五指凝拳,低喝道:“犯我大禹者,虽远必诛,欺吾之寇者,虽强必戮!”
“虽远必诛!”
淳朴的百姓被宁凡一番洗脑之后,瞬间热血逆流,一个个停着脖子,竭力的嘶吼!
不远处,宫墙内,禹皇和朝中众臣静静驻足,望着那道挺拔的身躯,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一方盛世!
“真像啊!”
“嗯?”
听到沈黎的呢喃,姬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沈公,和谁像啊?”
“当年的盛王殿下……”
“不!”
谢兴贤听到两人的谈论,微微摇头道:“雍王殿下,不会是盛王……”
周围的众人皆是神色一怔,各自陷入了沉思。
禹皇的身后,老三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恍惚之色,当年的盛王兄能够压得他们一众皇子喘不过气来,如今,盛王战死在西境,可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老四的眸子中尽是不甘,紧紧地攥着拳头,心中暗自立下雄心壮志,终有一日,会将他们通通踩在脚下,无论他们此时何等耀眼,可坐上那个宝座的人,一定会是他!
老五宁玄的脸上尽是敬佩,甚至可以说是仰慕,如二皇兄这般,方可称得上大丈夫!
老六心思深沉,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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