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安排神足去查了,尚未有答复。”
陆萧颔首,仰头喝了一大口茶水。
“哦!对了……方才探子来报,说淳亲王世子的人把李家二公子堵在长安胡同了……”
谷雨表情轻松道,陆萧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李家二公子?你说李璞?”
陆萧呛的一连咳嗽好几声,脸色通红。
谷雨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世子爷……这事儿很要紧?”
陆萧起身,拿袖子一抹嘴,瞥了谷雨一眼,丢下一句“你可真够缺心眼儿的”,一眨眼的功夫,身形一晃,人就走远了。
留下谷雨一人神色不安的杵在原地,口中直嘀咕:
“不……不是说重华郡主的事儿才要立即禀报吗?这……李家二公子也得说?”
京城人流如梭,骑不了快马,陆萧一路轻功从房檐上掠过,他身形极快,脚下生风,只听得耳旁呼呼的风声,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就赶到了长安胡同。
胡同里挤得黑压压的人头,陆萧脚上几个起落,才俯身瞧见被人围堵在最里头的李璞。
李璞发丝凌乱,嘴角处也破了皮,他身前只得两三个李府侍卫挡着,在他抬手护着身后一个面色惶然,身量不高的半大小子。
胡同里全是淳亲王世子的人,他们推搡着李府家丁,口中骂骂咧咧,李璞等人身后就是一堵高墙,眼下已然退无可退!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敢当街绑人不成!”
李璞脸色铁青,应对突如起来的一帮歹人,显得几分仓惶。
“你们可知我府上是谁!”
“呸!”
迎面一个龇着黄牙的打手从人群中走上前,啐了一声。这人力气极大,一只手就将挡在李璞面前的家丁推得跌坐在地上爬不起身。
望着死死将容矜护在身后的李璞,张嘴大笑起来:
“老子管你是哪家府上!今日惹着你爷爷不快,老子就拿你小子消遣消遣!你又能耐我何?”
言罢,一众打手肆意笑起来,胡同外间偶有路人经过,也叫这些歹人吓得不敢吭声,飞速的跑开。
李璞扭头看了一眼跌在地上,磕破了额角的家丁,满脸是血的奋力爬起身,依旧努力的护在他面前,只觉得胸口叫一阵戾气胀满,当即攥紧了拳头,红着眼,朗声一喝:
“我叔父乃当朝丞相!尔等敢于盛京城滋事,就不怕家族连坐么!”
众人叫他这一声喝怔住,不由面面相觑。
“咱们身后站的谁?还能怕了他李家?!”
那黄牙又吐了一口浓痰,嗤笑道:
“今日咱们又不取他性命,只扒了他衣裳裤子,将他光溜溜的扔在大街上就成!”
“怎么?你们谁先银子少,趁早给老子滚!老子白得这份儿赏银,能在春风楼里快活个把月!”
众人一听,眼底就露出明晃晃的贪恋,忙一拥而上的朝李璞扑过来。
李璞会些武艺,无奈叫人围堵在墙角,奋力难行,他若执意一人先走倒是能脱身,可他身后还有容矜,还有府上这些忠心的家仆……
李璞不忍心,攥紧了拳头,瞅准机会一拳挥在来人面上……
眼看着李璞就要叫人拿住,陆萧抬脚就将墙上砖块踢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黄牙捂冒血的鼻子,杀猪一般叫开了:
“谁!谁敢暗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