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闷响,白敬海被人从身后抱住,一把扔了出去,砸在了白氏的灵台上,奉桌被砸断了腿,倒了下来。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大福来回拍了拍手,挡在李瑞与李璞跟前,虎视眈眈的盯着跌在地上的白敬海,冷冷道:
“我们郡主说了,二夫人再不对,二房仍是我们李家人!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动我秋棠院一人!”
李勤才从外头进来,听到这一句时,一张老脸烧的通红。
便是李瑞与李璞也愣了一瞬,周遭戾气一时消散个干净。
李瑶的哭声渐止,她抱着白氏的灵牌,伏在赵氏怀中默默流泪。
赵氏脸色仍白着,看到李瑞毫发无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白敬海爬起身,一张脸涨的通红,方要再上前时,门外瞬间涌入十来个相府侍卫,执刀而立。
白敬海大喝一声,就要暴起反击,就听得外头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老四!老四啊!”
门外飞快跑进来两道白色身影,将白敬海一左一右紧紧抱着。
“老四!你看看兄长!”
白敬福身着孝服,红着眼眶看着秋棠院被砸的不像样子,又瞥见李璞一身鲜血的站着,急的眼泪都落了下来,他捧着白敬海的脸,逼着他看向自己,
“老四啊——!你看看兄长,你可不能再犯糊涂啊——!”
“咱们白家可受不住再生事端了!”
白敬如也死死抱着白敬海,颤着身子劝道:
“老四......你尚没有回家给父亲磕头......你还没有回去看一眼母亲.......”
“老四,你可万不能在犯浑,咱们白家再不能少了谁啊......”
白敬海闻言,绷紧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来。看着披麻戴孝的两位兄长,白敬海眼底这才清明过来,抱着两位兄长,忍不住大哭起来。
“兄长......我......我都没见着.......见着父亲最后一面.......我......我没能给父亲送终啊.......”
李老夫人才进门,就见着这一幕,下令捉拿的话,倒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很快,李盛带着京兆府的侍卫赶回来,陆萧那边也收到了消息,马不停蹄的带着兵马司的人也赶了过来。
见着这一幕,众人都没有说话。
待事情平息下来,白家三兄弟上前给李老夫人磕了头,又朝李相告了罪。
李盛看了一眼被砸的七零八落的灵堂,又看着一身血迹的李璞,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敛了周身杀气。
他朝京兆府与兵马司的人摆了摆手,与李勤道:
“此事便交由兄长发落吧,我去瞧瞧昭和。”
李勤什么话都没说,朝着李盛的背影,躬身一拜。
云水居里,李太微守着昭和,很是安慰了一番,听得秋棠院那头安静下来,二人才缓了脸色。
昭和听闻赵氏才查出了身孕,有些不放心,吩咐念夏去秋棠院瞧瞧。
念夏才出了院子,便见李盛回来了,眉宇间仍满是戾气,念夏行礼唤了一声相爷,便不敢再问。
李盛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才进了院子。
昭和迎上前来,问起了秋棠院的事儿,李盛扶着她坐下,与她交待了几句。抬眸便见李太微欲言又止的望着他,李盛会意,借着问李太微与李瑶起冲突的事儿,将她叫进了书房。
才关上门,李太微就凑到他跟前,谨慎道:
“父亲,你可曾叫人细查过黎文修这人?”
见李盛讶异的蹙眉看过来,李太微接着道:
“我怀疑,这个黎文修......是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