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跪九叩,以理服人。”神茶启唇,被包围的她不见慌乱,反倒十分悠哉。
林国栋为官多载,官场上也好,生活中也罢,谁见了他不得巴结讨好他的?
从来只被恭维奉承的他,近日却被一乳臭未干的女娃娃如此挑衅尊严,叫他如何不气。
林国栋眼中的杀机愈加浓厚,想杀了神茶的心思也不加掩藏,“将人‘请’进来,本官定当好好地以理服人。”
尚书府地牢。
“进了我这尚书府,纵你有三头六臂,也别想活着走出去。”林国栋坐于太师椅上,低头垂眼的他端着茶,正用杯盖拨弄茶叶。
茶香缭绕而起,却是冲不散这地牢里挥之不散的腥臭之味。
“你若想保住你这条贱命,便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国栋眼一抬,望向神茶。
即便身处地牢,神茶却是闲情逸致得很。
神茶背着手,打量着这‘别有洞天’的尚书府地牢。
至于林国栋所说的话,神茶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不值放在心上。
林国栋看着神茶,若不是为了震慑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他又怎会纡尊降贵出现在这污浊肮脏之地呢?
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实在是令人作呕,林国栋看了眼手中的茶,顿时没了兴致。
‘叮’的一声,林国栋将茶杯掷于桌上,待再看神茶,他眼中耐性已经耗尽。
“本官与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林国栋质问完神茶,只是一个轻抬眼的动作,便见尚书府下人端着燃烧正旺的火盆出现。
那火盆里,烧红的烙铁看得人头皮发麻。
除了火盆,还有着各种刑具,一一登场。
等到各种刑具一一摆放好,林国栋方道:“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你既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官也无需跟你多言浪费时间。等对你用完刑,你自会如那摇尾乞怜的畜生一般,跪在本官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国栋目光重点落在神茶脸上,他笑得玩味,“等你交待一切,我那好儿子也该醒来。他既喜欢你,那我这做父亲的,自是满足他。”
“待我儿将你吃干抹净,便是便宜了他那群随从。”
话毕,尚书府侍卫便大步上前。
尚书府侍卫在要靠近神茶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堵住了去路。
随着一声声大力撞击的动静声四起,那些侍卫看向神茶的眼神,都染了惧意。
林国栋目睹这一切,冷哼一声后起身。
在他看来,神茶此举,无异于装神弄鬼。
东岳培养玄学之士对抗南诏的傀儡之术此事,他乃是负责人之一。
这等拙劣上不得台面之术也敢拿到他面前卖弄,属实是太欺负他尚书府。
‘咚’的一声,林国栋老脸撞在无形屏障上,发出剧烈声响。
反观神茶,一屏障之隔,她懒懒坐于摇椅上,一脸戏谑的欣赏着林国栋的窘迫。
“林大人,你这尚书府,可是脏得很呐。”神茶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国栋。
林国栋抬手想要抚摸看不见的屏障,可却什么也摸不到。
但想要去到神茶身边,又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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