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牙呢。”
阿婆唠唠叨叨,似是一提起小孙子就停不下来,“那牙疼得呀,半夜都哭,还是不长教训。”
她话刚说完,眼睛一亮,听到远处有个胖乎乎的小娃娃跑过来:“奶奶!!”
“哎我的小孙怎么来啦?”
阿婆张开双臂,被扑了个满怀,笑得脸上皱纹都堆在一块,“今天不上幼儿园呀?”
“奶奶笨,今天是周六呀。”
胖娃娃往阿婆怀里拱了拱,“周六宝宝不上幼儿园。”
真幸福。
宋酥酥跟着笑了下,鼻尖泛酸,抱着两个竹编玩具转头:“我们走吧。”
她背影清瘦,风一吹就会跑。
谢卿淮也不确定带她来玩是不是正确的。
小姑娘呀,心里还是有道跨不过去的坎。
走出几步,有工作电话进来,谢卿淮接完,将糖放进西装口袋,随手剥开一颗,送到宋酥酥嘴边:“我要走了,不着急,已经让韩特助去查了,肯定能买到。”
“没关系。”
宋酥酥打起精神,软着眉眼朝他笑,“我其实也没有很想吃。”
只是矫情一下,总觉得这样就能找到过去的记忆而已。
而且。
她最主要,还是想让谢卿淮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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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休假,但还是接到两份需要完成的书评。
宋酥酥原本想去外婆家的老房子看看,思来想去还是先回酒店把工作完成,过两日再来。
另一边,新月酒庄内觥筹交错。
这回来江城,一是整顿分公司开发新项目,二来就是为了这场寿宴。
何老爷子九十大寿,大操大办,一封邀请函早早送到谢家,点名道姓,请的是这位谢家新任掌权人。
何老爷子黑\/白通吃,平日里在港区和江城两块地方活动,资历深背景强,和谢家祖上也有不小渊源。
只是他年纪实在大了,年轻时干过不少亏心事,如今总算醒悟,要给子孙后代铺路。
第一个选中的,就是谢家。
他开口,谢卿淮多多少少得卖个面子。
但卖多少,卖在哪里,旁人说得做不了数,还得看他意愿。
显然,何老爷子的后代,并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差劲得千奇百怪。
玩得却比谁都花。
但想要拒绝并不容易,又要让何老爷子满意,又不能触碰到华东科技经济命脉,酒桌上推杯换盏,谢卿淮为此喝了不少。
等散场,时间已近十一点。
午夜的凉风吹过,郊区天色显得暗,隐约可见两颗星子。
韩特助递上外套,恭敬道:“谢总,是回酒店了。”
男人步伐也稳,面色平常,未见醉意,只是睫毛垂得低,转头却问:“找到了吗?”
“什么?”
“糖。”
像是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谢卿淮字正腔圆地补充,“桂花糖。”
韩特助反应过来:“找到了,不过他们下午五点就关门。”
“哦。”
谢卿淮坐上车,揉了下太阳穴,韩特助上了副驾驶,又重复问:“回酒店吗?”
“不回。”
“那?”
“去买桂花糖。”
“......”
“酥酥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