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亡,他由昙贵妃养大,他十四岁那年随军出征,与炎庭联军一同镇守北方……”
炎之凛慢慢说着,刘媛则闭着眼听,但眉头却是紧皱着,听完后也不免无奈叹气,为上官瑁感到难过,炎之凛的话回荡在她耳中:不是痴心错负,而是皇命难违。
“我知道了,这件事便定在齐王府赏花宴上吧!我赶紧把东西弄出来,你帮我带到来仪客栈去,但是最重要的是,人呢?”刘媛坐起身道。
“上官琴办事??放心,不过倒是要辛苦??了。”炎之凛顺势扶起她。
这一下午,刘媛和炎之凛闷在书房没出来。就在同一日,府里开始疯传起齐王爷病中昏迷的消息,据说连明郡王、世子夫妇去探望都未醒。
清露阁里,炎元慧在房里走来走去,如今她的冬春子之毒已解,因她大病初愈,刘媛嘱咐不让出门,可是她方才听闻府中齐王爷病重的传言,心头难免焦急。
“小姐,万大夫来了。”丫鬟在外道,炎元慧随意应了声,仍是低头走来走去。
万燕一进来便见她蹙眉抿嘴,在房里四处走,这里摸摸那里弄弄,却完全心不在焉,万燕心中觉得好笑。
轻央一见他进来便要出声提醒炎元慧,却被万燕摇头拒了,他还从没见过炎元慧如今日这般模样,此刻她担忧、彷徨萦绕周身,在他的印象中,她的眼底只该有单纯干净的色彩,应该无忧无虑,不该如此愁容满面。
炎元慧没注意房里多了个人,走着走着竟撞上一堵墙,鼻子一酸,一抬头便见万燕一脸淡笑看着她,眼底有着探究:“郡主何事烦忧?”
炎元慧脸色一红立刻道歉道:“对不起啊万大夫,我没瞧见你。”随即又像见到救星般,眼底光华大放:“万大夫,人人都说我父王现在病入膏肓,我的身子不要紧了,你可以去看看他吗?看能不能救他?”
万燕见她着急,心中有些不舍,这纯净如秋水般的眸子不该染满愁色,他拗不过只好劝道:“郡主不妨先让万某替您号脉,之后万某再去看王爷?”
炎元慧一听万燕答应去帮齐王看病,便立刻坐下,伸出手来道:“好,万大夫赶紧吧!”
万燕见她急成那样,有些好笑,但仍是伸手替她号脉,又开了几帖药道:“郡主身子已无大碍,但仍需多休息才能参加宫宴。”
炎元慧勉强笑道:“多谢万大夫,我会多休息,万大夫,我父王那里……”
万燕有些无奈地笑道:“万某立刻去。”
待走出清露阁后,万燕有些无奈,不管是万燕还是上官琴,自己还从来没被病人这样赶来赶去过。只见他摇了摇头,朝自己落脚的院落而去。
这日晚上,刘媛和炎之凛再次进入恒香居密室寻找遗诏,但仍是无功而返,刘媛有些歉疚地看着万燕,反倒是万燕笑着劝道:“你们别担心了,我说过,有没有遗诏都不成问题。”
刘媛叹了口气道:“明知东西在我们手上,却什么也找不到,而今府里又有流言漫天飞舞,烦死了。”
炎之凛见她不耐烦,无奈笑道:“??赶紧收尾不就得了。”
“这也要钓到鱼才能收网啊!”刘媛抗议。
万燕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有些苦涩,但下一刻,又想起那个把自己赶来赶去的身影,嘴角轻扬,这对姑嫂果真都是真性情的女子,难怪感情那么好。
若辰阁内,炎之明端坐花厅品茶,杨侧妃坐于上首,眼底尽是复杂的神色,而一旁的绿珠则低垂着头不作声。
“你父王病危,你之前说不愿娶妻,我懂,也应了,但明儿,母妃这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你不能无后,绿珠懂事,最近也跟着刘媛学了不少管家手段,事情结束后,你便娶她作侧妃吧!”杨侧妃语重心长道。
炎之明放下茶盏,看向绿珠问:“??愿嫁我?”
绿珠垂头羞涩道:“绿珠愿意嫁给王爷。”
“即便我与??没有夫妻之实?”炎之明又问。
花厅里一片抽气声,这是娶了当摆设的意思?杨侧妃怒斥道:“明儿!你这是胡闹!”
“侧母妃,该说的明儿都说了,难道连不该说的也要明儿在这里说了?”炎之明语带薄怒。
“你!放肆!你难道不怕我告诉四皇子?”杨侧妃面红耳赤,抚着胸口骂道。
炎之明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原样,只见他朝杨侧妃道:“您要说便说吧!但要我娶绿珠,要不就是不行房,要不就别嫁。”
说罢,炎之明便甩袖离去,只于杨侧妃在后头扶额呢喃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